她仿佛不急著擒他,像个守候猎物的猎人,悠哉的看著他这只困兽。
马跑得慢了,寒风一吹,凌飞出过汗的身体冷得打哆嗦。可恨他怀著雄心大志,不想依靠父荫,希望能在战场上立功,步步高升。今日巧救皇上,被擢升为都指挥使,这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后一阶。他方二十四岁呀,正是年轻力壮、大展鸿图的时机,却将死在一个番女手上,教他焉能不恨!
他再转头,看番女离他只隔三个马身。她对他嫣然一笑,那个含著‘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的揶揄笑容,竟使得他心中一荡。换个背景、换个立场的话,他不仅不会逃,反而会……
懊死!他想到哪里去了!那个番女对他笑根本就不怀好意;他清楚得很,她是个耐心的猎人,她要等到他无力再逃,使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他。
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见雪花随风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