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说的,项王留步,我等该回去了。”她无动于衷,对着陈平说道,“陈中尉我们该走了。”
项羽自不会放任他们离开,宝剑出鞘,白光一闪,陈平的惊呼随之响起:“项王您这是作甚!”
“污蔑完人就想走,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事情。陈平你这叛徒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欠本王一条命?”锋利的宝剑在陈平的颈部留下一条细小的血痕。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阴嫚提醒道,“况且良禽择木而栖[1],陈中尉又不是做了项氏的家仆,想去哪是他的自由。项王如此,未免有失风范了。”
项羽这才正视阴嫚,却在看清她的脸后愣怔片刻。黑发红唇,与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被这双黑瞳盯着时,更是让她、他无端想起了子婴临行前的眼神,没有恐惧,没有慌张,只有未能力挽狂澜的遗憾,还有对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