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挺腰,倔强而镇静。
「好,好!」
再过半晌,他还在说:「好,好。」
我的事已经完了,转头走开。
他挡在我面前,「就是这样?」
「我恐怕是。」
「你同你母亲一模一样!」国维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回答,他要侮辱我,激怒我,与我大吵。
我不打算回敬。
幸亏我没有孩子,她不必循我的老路,受我之痛,受我之苦。
当然,也与我身受之狂欢狂喜无缘。生命是公道的,可惜无常。
「十年了,」国维还要说下去,「十年了。」
他浑身战颤,一双手尤其如此,右手食指指著我,我注意到他手指早为香烟熏黄,连指甲都是咖啡色的。
他的反应强烈,超过我想象。
「正想同你说,我们可以结婚。」
不必,不不不,我不要同你生活。
「到这个时候才放弃,是不是太笨?」
「国维,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