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湄——」
「你们请回吧,谢谢你,周博士,谢谢你。」她与朋友交换一个眼色,无奈地在门口向我道别。
我踉跄地回到屋内,一照面踫到国维。
他意外之极,但没有忘记讽刺我,「咦噫!这是谁?怎么回来了,回心转意了吗?」
我没有去理他。
回到房间,案头上的白色鲜花已全部变成棕黑色的花干,腐烂的花根发出怪味。
这是最后的一盆花,我的手不住地颤抖,这难道是最后的一盆花?
坐在床沿,用手捧著头,根本不知何去何从,失去全部思考能力。
柄维进来问:「你决定不走?那对不起,我可要出去,约好几位年轻貌美的小姐,不好意思叫她们久候。」
我瞪著他。只见他已经打扮好,新烫的头发摊在微秃的额角上犹如开了一朵花,佩斯李领巾打得如六十年代的男明星,加上永恒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