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灵药 第六章

「有一次我带小汤姆回来,他曾开玩笑的说小汤姆很值钱。」玛莉这时才意会到威尔问话的用意,她认真的仔细回想以前的片段,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每次我带小汤姆回来,他都会热情和小汤姆玩……可他并不是很有耐心和小孩玩耍的人。」

大卫插嘴问道:「玛莉,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的?」

「那个浑账!小汤姆被绑架前,我就和他离婚了,可他老是来找我借钱!」玛莉忿声骂道。

「那他后来住在哪里?」

「我听到的消息是他住在核桃街,不过,他搬走很久了。」

「玛莉,按下来这问题很重要。可不可以请你努力想想,他可能带小汤姆搬到哪里?」

玛莉皱著眉头努力回想,但她摇摇头,「我真的想不出来。」

最后,大家失望的准备离开。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玛莉难过的看著丽丝。

丽丝点点头表示了解。「玛莉,如果你想到任何线索或有关的事,请你赶快打电话给我们。」

「我一定会的!」

上车后,大卫提议,「我们去核桃街兜一圈吧!让克丽确定一下她看见的是不是那里。」

「我们不用去绑匪他住的地方吗?」尼克不解的问。

「没有用!既然他早就搬走了,那现在一定有别人住在那里,不过明天,我会去那里问问邻居,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大卫解释。

「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他们了。」丽丝泪水溃堤的啜泣著。

回程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坠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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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回来,狄茜就赶紧告诉他们,玛莉的前夫叫罗伯奈威逊,住在核桃街。可这些他们已经都知道了。

用完晚餐后,决定彼此回去休息,这件事就让大卫接手调查,再视情况决定要不要让警方介入。

克丽没有成功地避开威尔,大卫要回事务所准备调查的事情,而道格决定送狄茜回家,她不能去破坏他们有可能复合的机会,所以,她只能让威尔送她回家。

沉默的气氛在车子里蔓延开来,直到车子回到克丽住的地方。

他们坐在车子里好一会儿,见威尔没有话要说,克丽决定要上楼休息了。

「你不邀我上去坐坐吗?我们不是有话要谈?」

克丽停下开车门的动作:「我以为我刚刚呆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说完,她不等威尔回答,便径自打开车门走出去。

威尔没有将车子停好,就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他怕她待会儿说不定会改变主意。一样的,他先进她的屋子里巡视一番。

「喝什么?」克丽在厨房喊道。

「啤酒。」

当克丽走出来时,手上是两瓶矿泉水。「对不起,没有啤酒,只有水。」

「为什么要另外买矿泉水呢?你喜欢喝?」威尔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蛮好玩的。

「不是。在美国都是水龙头一打开就喝了;可在台湾,我们习惯喝的水一定都还要再煮沸过,如果在外,随时都可以买到便宜的矿泉水,甚至也有些家庭懒得煮水,直接买大桶的水回家喝。」

「听起来好像水质不太好的样子。」威尔喃道。

「错!也许我们的水质还不到名列全世界前几名,不过,也不差就是了,当然高雄地区除外。我想,是生活习惯的关系吧!以前生活不好,所以都一定会将水煮沸免得喝了生病。」克丽将水递给他。

「克丽,我昨天不是有意伤你的心的,我——」

「威尔!」克丽打断他,「威尔,我想……我们不太适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克丽喝了口水,以掩饰她此刻波涛汹涌的情绪。

她的话在威尔耳边像一声巨雷一样轰然乍响,震得他惊慌愕然。

「为什么?如果是为了昨天……」

「威尔!」克丽不敢看他一脸受伤的表情,站起身来下逐客令,「你走吧!」

「不——」威尔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不!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用力摇晃著身下的她.「你说啊!你在想什么?我说我爱你,你没有反应;我说对不起,你也不接受,我不相信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可你却将我推得远远的,除了在床上!」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她面前嘶吼。

克丽依然偏著头不看他。她紧咬著唇,忍住泛红的眼眶不让眼泪流下。

她的没有反应更加刺激了威尔。「好,你只喜欢我在床上的表观是不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进房间,将她扔到床上,三两下便扒光自己的衣服,克丽想要逃离,可他迅速的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回来。

「别想走,这游戏要两个人才玩得起来。」

克丽刚刚的话将威尔心中最深的恐惧完全的引爆出来,他从来不晓得爱情是这么的可怕!

他当然谈过无数次恋爱,但从不曾像这回一样,他沉溺在她撇下的情网中,无法自拔,他的灵魂就在她的手心里,她小小的掌心中握有他的心、他的魂,她一定就是中国传说中的仙女,让他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她的束缚。

他用力的将她的衣服拉扯开来,甚至有部分被他撕裂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爱她!

克丽不断扭动著身躯,顽强的不愿开口,她怕她一出声,就会不禁大声呐喊——她也爱他啊!

「要不要告诉我……」威尔低沉的声音就宛如一把大提琴,醇厚的声音诱惑著她,他拨开她美丽的金棕色长发询问著。

克丽没有假装听不懂,她只是反握住正试图逗弄她一只红莓的大掌,紧紧的握住。「我们家族的女性似乎都会隔代遗传某种能力,没人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妈妈没有,我阿嬷有,我也有。」

她将手中的大掌抬起来咬了一口。

「哦喔!不要做你无法应付的挑逗,亲爱的。」

「噢!不……」她申吟了下。

「知道了吧!你现在需要休息。」他可是仍蠢蠢欲动呢!

威尔知道她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我曾经猜想,是不是因为这样,爸妈才把我留在台湾给阿嬷照顾。」她的声音小小的。

「哦!别傻了,宝贝,你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你呢!」威尔支起手肘撑住头,看向臂弯中的可人儿。

威尔的话让克丽展颜轻笑,「你的话和一个人好像喔!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他嫉妒让她露出那种甜蜜笑容的人,即使她是个女的。「她是谁?」

「我阿嬷。」想起去世的阿嬷,让克丽收起笑容,她的眼中有著浓浓的自责及悲伤。

宾果!所以,她阿嬷就是让她拒绝所有人接近她的原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她现在还在台湾吗?」威尔把玩著她的一小撮头发。

克丽敛起脸上的所有表情。「死了……两年前就死了……」

「要谈谈吗?亲爱的,她怎么死的?」他温柔的问道。

克丽假装已经过去的耸耸肩,「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就这样。」

威尔将她的一切情绪收入眼底,知道她将哀痛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不愿释放它,究竟是什么事,竟让她这样处罚她自己?

「哦!克丽我爱你。」他轻轻的移动著身体,希望借由他的爱,让她不要再沉溺在悲伤中。

我一定会赶走你心中的梦魇的!威尔在心里发誓。

「唔……威尔,爱我……」克丽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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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拍拍克丽的小,「该起床了,不然你上班会迟到了。」

「噢!」克丽觉得她全身酸痛。

威尔温柔的将她抱到浴室,「洗个澡,亲爱的,会好一点。」他轻啄了她一下,「我去帮你弄早餐。」

「我嫉妒你!」克丽瞪著他精神奕奕的样子。

威尔闻言,刻意的朝她露齿一笑,样子十分嚣张。

「你给我滚出去!」克丽佯装生气的怒道。

威尔弯身鞠了个躬,「遵命,我的夫人。」

「哦!男人!」克丽不屑的嗤之以鼻。

当他送她到书店,情不自禁的吻了她。「晚上来接你?」

「好……」话落,又是一阵吻别。

克丽一进到书店,就被狄茜嘲笑。

「老天!你们刚刚的吻别活像是世界末日一样,火辣辣的哟!」

「狄茜!」克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你脸红啦!」狄茜觉得不可思议的绕著她看。

克丽给了她一记白眼,「狄茜,你干嘛啦!活像我是一只猩猩一样。」

「你是不像猩猩,」狄茜朝她眨眨眼。「不过,像你这么会脸红的猴子的确不多。大部分它们都是比较红。」狄茜忍不住的大笑。

「狄茜,你居然敢说我是猴子——你完了!」

两人轻松愉快的开始一天的工作,其他让人心烦的事就先暂放在一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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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走进威尔的办公室,将一份文件丢在他桌上。

「这是什么?和小汤姆有关吗?」威尔伸手将文件打开。

「不是,是克丽的资料。」大卫疲惫的趺坐在沙发上。

正在打开文件的手顿了一下,「大卫,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不用了?」大卫大声嚷嚷。

「喂喂喂!老兄你知道吗?为了要赶快得到她的资料,我动用了多少人情、请了多少人帮忙吗?拜托你也看一下好吗?就算是安慰安慰我,OK?」

为了要让那个可怕的女人帮他将它们翻成英文,他差点被五马分尸耶!大卫嘀咕著。

威尔将文件拿出来看,直到他看到有关她阿嬷死亡的那部分,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要别人在那个时候踫她,及她眼中为什么有著深深的自责了。

「有那样的能力对她来讲很不好过。」大卫看向沉思中的威尔说道。

「嗯!」威尔同意。

「你知道的,」大卫的声音引著威尔看向他。「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必须要有更多的信心及信任,你们才能一起生活。」

「我知道。」

大卫仔细的端详著好友。「完了,完了,又有人要步人礼堂了!」他转为轻松的调侃他。

威尔抬起头,对大卫大大的咧嘴微笑说:「放心,我会确定你收到喜帖。」

他突然转移活题,「找到他没?」

「老兄,才一天而已耶!我有这么厉害吗?」大卫白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没有。他的邻居证实三年前曾见过他带著一个小孩,可是因力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他们也不敢肯定,因为没过几天他就搬走了。还有,房子不是他的,所以住在那里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事,好了,报告完毕。」

「就这样?」威尔感到讶异。

「就这样!除非再有线索出现,不然我们就又束手无策。」大卫也觉得挫败,他拿出口袋中仅剩的一根香烟开始抽了起来。

「让我们再来整合一下线索——小汤姆曾在一个车厢里,那里有滴答滴答声音;2:他现在叫尼可‧奈威逊。」威尔看著自己在纸上写下的线索。「你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奈威逊的资料吗?」

「他在七年前曾因暴力、毒品被判刑八个月。」大卫吞云吐雾的说:「可近三年他完全失去了踪迹。」」没有信用卡,没有罚单,没有银行账号,什么都没有,可是他还带著一个小孩……」

「那表示他用现金交易!」大卫和他同时喊了出来,

「他会找什么样的差事,既可以工作、又让他可以看顾小汤姆、又可以领现金工资的……」大卫自言自语。

「车子!」威尔大喊,

大卫不解的看著他,「什么?」

「车子啊!」威尔兴奋地看著大卫,「克丽不是曾提到说她觉得小汤姆好像在车里吗?不过,究竟是什么车子她不知道。」

「想想看,如果这个家伙是个临时或正式的卡车司机之类的,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著小汤姆到处走而不会引起怀疑,他只要随随便便编个老婆不幸去世的可怜故事就可以瞒过去了。」

越想大卫也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这样一切就解释的过去。

「我可以去查查哪一家公司喜欢雇用租聘的卡车司机,不!我应该先去间问玛莉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或驾照之类的。」大卫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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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套上外套,狄茜很是惊讶地看著她,「克丽,你要出去用餐?」

这两年来,她几乎没有看过克丽去外面吃午餐,他们这边用餐的选择不多,所以每到中午时刻,用餐的人就很多,克丽刚来发现这情形后,要不就是自己准备午餐,要不就会请她帮她带吃的回来,以前她不懂,可现在她了解克丽不喜欢接触会引发她感应的东西。

而现在,她居然要独自去用餐?

「这样好吗?克丽。」

「没事的,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试著出去走走,只是吃个午饭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克丽轻松的笑笑。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狄茜忧心的看著她。

她笑著摇头拒绝,「不用了,不过谢谢你,狄茜,我想我还是自己去用餐,这样才有意义。」

狄茜完全能了解,第一步一定要自己踏出去才算数。「那我们走吧!」

将休息的牌子挂上,两人在门口分手后,克丽缓缓的走著,虽然她仍不自觉的闪躲路人,可对她来说,也算是一大突破。她慢慢放开紧绷的心,愉快的想著。

走进一条小巷子,她准备穿过巷子,到另一条大街上的中华餐馆去用餐,她挺想念中华料理、台湾小吃的。

突然,左手边冲出—个人狠狠的撞了她一下,没有停下的继续往前跑,接触的刹那,克丽觉得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令她无法呼吸!

她看见某个屋子里有一个中年人倒在一堆杂货上面,他的肚子上有一把利刃,鲜血就从那里汨汨流出……

克丽滑坐到地上,全身不停的抖动,「咳咳咳………」

好冷、好冷!她陡地想到威尔,可笑的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他联络。

她勉强撑起自己站起来,她要回家!

「回、家……」她意识开始不清的呢喃。

直盯著门外,狄茜越等越不安,她不时走到门边四处张望,「午休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克丽怎么还没有回来?」

随著时间的流逝,依然看不见她的踪影,狄芮决定打电话给威尔。

一接到电话,威尔立刻开车到书店的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天哪!她会不会昏倒在路边或意识不清?拜托!求求你没事,亲爱的。」威尔慌乱的到处找寻她的身影。

只要看到有类似她的背影,他就会冲下车去,最后,他只能试著打她家里的电话,乞求她也许回家了。

电话响起时,克丽正蜷缩著身体,手里握著一杯热咖啡坐在沙发上,「喂……」

听到她的声音,威尔霎时放松绷紧的神经,「克丽?你还好吗?你等一下,我立刻过去。」

「嗯。」她很高兴他要过来,她知道自己不仅爱上他,还开始依赖他、眷恋他的疼爱。

威尔在赶来的路上打了通电话给狄茜,让她放心。

他一进克丽的家,就用力的抱住她,激动地嘶吼,「你知道你吓坏我了吗?千万、千万不要再这样吓我了!」

克丽也用力的回抱他,她现在非常需要他的体温来安抚自己。

威尔抬起她的小脸,严肃地凝视著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绐我?」

克丽闪躲著他的眼神,支吾其词,「我……」

「怎样?」威尔不肯放松的逼著她。

「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啦!」克丽不甘心的嘟起嘴,这又不完全是她的错,她干嘛心虚呀!她转头走进屋里。

原本严肃的心情被她可爱的答案给逗弄得轻松起来。

威尔走向前,坐到她身边。「傻瓜!你可以问我啊!」他将她轻轻的拥进怀里。「要不要告诉我怎么回事?」

克丽停了一下。「今天我试著要自己出去用餐,这你应该知道了吧?」她猜是狄茜通知他说她没有回去。

「嗯。」

「啊!糟糕。」克丽突然坐直身子,她想到她还没给狄茜打电话报平安。

「怎么了?」威尔疑惑的看著她。

「我忘了跟狄茜说我现在没事在家里,我要——」

原来是这件事,威尔拍拍她的肩膀,「我已经跟她说过,不要紧。」

听到他的话,她才又放轻松的靠回他怀里。「我走在小巷子里时,被一个男人撞到……」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又看到了。」

「哦!克丽,」威尔心疼的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

「没关系,我以前的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她哽咽的道。安慰著他也安慰著自己,只是以前她有阿嬷像棵大树一样当她的支柱,现在则没有,她心痛的想。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阿嬷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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