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她笑开嘴角有礼貌地谢人,身体止不住想要立马逃离,“谢谢三姨叔送我回来。”
三姨叔敷衍地嗯了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启动小汽车掉头,她才放松紧绷的身体,以冲刺的速度一路狂奔进家属院。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只不过鄙夷的发起人并非前后两次都是司机。
云漪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这些破碎的记忆与现实交织反复重现。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沸腾咕噜冒得酸水,过得每一分每一秒似刀割在身上,无形剜下一片又一片血肉。
“怎么了,晕车还是不舒服?”关墨渝见她脸色苍白一片,攥住女人虚握拳头的手背轻吻,热热的体温通过掌心传递给她。
片片吻落下,羽毛拨弄般酥痒。
“没,没什么…”她对上关墨渝关心的神色,强勉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
关墨渝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左手捏紧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