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蒲澤是怎樣的地方……」翠微邊撫著他肩邊喃喃自語:「我剛細看你們,發覺你們每個都個頭高大,骨肉均勻,蒲澤人都這樣,還是就你們長得高些?」
一會兒才听見他悶悶的聲音:「蒲澤人高,像花嬸算個頭小的,我母後足高你一顆頭。」
「你母後——」輕撫他肩膀的小手停下。「跟你像嗎?是不是很漂亮、很溫柔?」
她話里的好奇勾起他許多己久未想起的回憶——蒲澤對他來說,也不只有傷痛一件事而己。
他想起他溫柔的母後,想起他仁厚的父王,想起他年幼時在宮苑里騎竹馬,纏著仍舊年輕的朗叔斗蟋蟀,一同想法子救治被弩箭誤傷的白兔跟野鹿……
接著他想起外頭那些人說,此時的蒲澤形同水火,暴政如虎,百姓只能淒慘度日——抱住她細軟腰肢的大掌悄悄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