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拾醒说:“好啊。”
其余几个人很快也回来了,拎了包,说笑着,往外走,走廊昏暗,谈祝霄被江宥勾去了前头,她落在后头,摘下蓝牙,啪嗒一声合上耳机盒。
几乎是同一时刻,蒋冬至的嗓音贴着她的后背响起,用仅两人可听得见的音量:“买了牛肉,番茄,虾仁,生菜……”
她打断,平淡:“不喜欢吃。”
“还不开心?”
“听不懂。”
他顿了下,声音又低几分:“给过你糖了。”
“……太甜了。”她偏开点头,唇却偷偷抿了下。
蒋冬至不说话了。他这样的示好总是短暂,哄人也永远只是一招,还是小时候的她教的。笨嘴拙舌,一开口就能句句扎在她不爱听的位置上,怪不得语文能考那么烂。
他也很没劲。
程拾醒亦不说话了。
外头正是余晖落日之际,夕阳的光晕透过玻璃门落进来,漂亮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