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文再次站在厨房外面﹐穿上昨天的那一套西装。
「我要出去。」他说。
「哦。」我应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他一定很恨我﹐惠绚说得对﹐他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为了避免输﹐他宁愿首先放弃。
「明天。」我低著头说。
「你会后悔的。」他说。
他出去了﹐晚上也没有再回来。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别人以为很幸福的女人﹐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我站在阳台上直到天亮﹐雨不停地下著﹐我已经看不见你的那一扇窗。
那个早上﹐我离开薄扶林道﹐搬到布艺店的阁楼。
绑楼只有百多呎﹐孤灯下﹐我睡在沙发上﹐那盆樱草又长出新叶了﹐但是这一扇窗﹐再看不到星星。
我告诉惠绚我离开了政文﹐走的时候﹐只带走那一座电暖炉和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