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比她年轻、能干、有办法,还有,完全不听母亲的话。
日朗抚心自问:「我总有错吧?不然的话,母亲为何这样恨我?」
她累极入睡。
第二天一早,她把新门匙交给女佣人才去上班。
那日的事务叫她忙得头昏。
她想起立轩告诉她,在抽屉中放一瓶二号白兰地,实在吃苦的时候取出喝两口,保证可以从头再来,撑多三两个钟头。
日朗不敢喝,生怕办公时分语无伦次,变成笑话。
有几个外国同事离乡背井数十年,开头时年轻,爱上这个洋人有特权的五光十色东方都会。后来老了倦了,退休金有限,又回不去,回去也已没有亲友,于是产生了流落感,借酒浇愁,越来越提早喝,结果中饭回来已经满脸通红满身酒气,加速事业寿命灭亡。
日朗看了很害怕,都是前车之鉴呀。
日落之前,日朗绝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