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望?我早就不干了,什么叫失望?做人像做戏,我早已拉了幕,不再做下去,没什么好看的。」
她说得这么灰色,我十分的黯然,丹薇就是这样,稍微跟她说一些认真的问题,她就告诉你命运不在她那一边,她再尽力也没有用,事实也确是这样,因此就更加难受。
我天天练习著,怎么向这个陌生人开口说话,我一次一次练习著,怎么样不经意的说:「天气真好。」然后笑一笑……我可不是为自己。
但是那三分钟是那么短,我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我们虽然天天这样面对面的坐著,但是我保证他对我是视若无睹的,我想春穿他的公事包,我想知道他到底是在哪一间学校教书。他天天打扮得这么整齐,领带的颜色是这么素雅,永远笔挺的,皮鞋上面没有灰,衬衫洗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