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的拖著他,心想他平时要是也像昏迷时这么任她摆布就好了;可是,他如果真的乖得毫无个性,她也不会喜欢他。
她把他放到毡帐内。她已经先在帐内的地上铺了一张油纸,再铺上一条毡子,他这一躺下去,己占去大半张毡子,她只好挨著毡子的边边坐下。帐内比帐外温暖多了,她脱下他身上的护甲,再脱掉她披著毛装盖到他身上。
他的嘴唇发紫。脸色相当差,看来真是冻坏了。他的天庭饱满,额头上散著几丝细发,脸颊有两处被尘土弄脏的污迹。有点狼狈,但不失英俊。她很想去轻抚他浓浓的剑眉、挺直得像雕匠精心细琢出来的鼻子、和那两片略往下弯的唇;可是她怕惊醒了他。他不愿受她的恩惠,又跑出帐外挨冻的话,准死无疑。
她应该趁他昏迷的时候,拔掉他腿上的箭,他才不会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