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嘶吼,想拼尽全力撕碎洛奕俞,再杀死自己。
可冲破嗓子的,也只有一声微不可察的细小呜咽。
我想死,我想死,放过我。
他不敢说。
为什么要救洛奕俞,为什么当年没再把他绞得碎一点?
他无数次质问自己,在无数次死亡后的梦魇中,他都像疯了似的冲上前,用斧头砍断当年的那个自己帮洛奕俞打开玻璃仓的手。
可下一秒,玻璃碎裂,那个小孩瞬间长成成人模样,冷冷掐住他的脖子逼问:
“哥,为什么不救我?”
这梦毫无逻辑,却每次都能把他吓出身冷汗。
而此刻,他逼不得已为自己求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饶了我……”
每一声道歉背后,都藏着扭曲的求生欲念。
事实上,真让他冷静下来说自己错在哪,他也一个字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