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连自己都已淡忘的喜好,却被另一个人如此清晰地记得,并郑重其事地满足——原来这种感觉。
这种念头落下的瞬间,任悦想起病重的母亲,又望向对面的罗翊琛,想到或许此后余生都会是自己一个人,或许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被什么接住,有些茫然。因为,曾经这些都不是她需要刻意去铭记和要求的。
当任悦吃完最后一口贝果时,罗翊琛也恰好咽下最后一点炒蛋。她与人吃饭时总会不自觉迁就对方速度,但与罗翊琛一起时,却总是他在迁就她的节奏,或者说,她在他面前从未感到压力。而压力,似乎总落在他那边——他会不自觉地调整自己的速度,与她同步。
他其实不必这样的。
罗翊琛起身收拾碗盘进厨房,任悦则回房将充电器等零碎物品收入行李箱,合上箱盖,“咔哒”一声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