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竹屋里,她睁开眼那一幕,谢淮正看着她,他的神情模糊不清,漫不经心的语调却仍在回荡。
“这是孤的地方,为何孤不能在?”
真是,不可理喻!
谢淮他不懂吗?绝不可能,她初进宫时,他话都不肯多说几句,乃是避嫌,为何突然这般失礼?
曲音想不通,也阻止自己深想下去。
后日是施针的日子,到傍晚长月宫才来人传她。
这回没让她等,谢淮已宽衣,靠着枕头,姿态慵懒,凤目里斜出一瞥,“县君来了?”
“见过陛下。”
仍是先请平安脉,没有什么异常,恢复得相当好,曲音取出针包。 “陛下,施针了。”
谢淮抬手解衣襟,交领一松,锁骨如雪清透,发丝滑下来,如一滴浓墨落入白玉盘。
她还没回神,他已脱掉衣裳,扔到床头去。
手腕上一直不离的檀木佛珠也脱了,放到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