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醉醺醺睡去了。
母亲头也不回离开了家。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父亲将母亲的逃跑全归咎于年幼的他,没有母亲分担火力的他一个人承担了父亲对两个沙包的两份折磨与虐待。他身上的伤痕与心灵的伤痕数不胜数。
幸运的是,他的厄运很快结束了—
喝醉酒的父亲在归家途中,失足跌入一条水沟中,撞伤了大脑,神智不清,就此痴呆起来。
父亲再也无法虐待他了,他在逃脱噩梦的同时,却迎来了漫长的梦魇。
父亲大小便无法自理、无法自主进食、常常发出莫名的哀嚎与哭泣,会用饭菜堵住插座,会把尿不湿撕掉满屋子大便,在没出事前,所有的亲戚就都与父亲断绝来往。
他只能照料疯疯癫癫的父亲,很快,他的善行在邻里之间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