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惟在花园的玻璃亭里睡了一上午,下午出发前还有些犯困,长发没束,顾旌帮他梳理整齐,归拢到脑后,他几乎睁不开眼,半天才看一眼镜子,说:“脸色不太好。”
顾旌道:“是那款新药的影响,这两天你总是睡不醒。”
每当提到药,顾旌就想劝温明惟别吃或者少吃,但不敢直说,说也没用。
温明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躯体之于他,不过是一个玩具,他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任何人不能置喙。
温明惟果然像没听见一样,不理会顾旌的话,看了眼时间,边给谈照打电话边往外走。
这几天温明惟经常和谈照通电话,每次都是他主动拨出,谈照接得不情不愿。
虽然不情不愿,但谈照基本每次都会接,然后听他讲一些时而暧昧时而无聊的闲话,给出“我不想听,我不感兴趣,我懒得理你”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