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欣怔忡半晌,手上的热茶慢慢倾斜倒出而不自知,田碧海及时替她扶稳,提醒道:「小心别烫著。」
「喔。」邓欣收回思绪,不安地调整坐姿;她原本准备了许多台词,也设想了各种场面,却没有一项用得上。她虽然满怀不甘,但绝非来这理讨公道的;她有她的教养和尊严,然而专程找上门却被情敌安慰就很离谱了,她其实最想弄明白的是这一点--
「他这次是玩真的吗?」她终于问出口。
田碧海不置可否地耸肩。
邓欣又不解了,追问:「你呢?你有多喜欢他?」
田碧海再度耸肩,不答。
「我在想,如果他只是一时新鲜,也许可以--」可以等他回头?邓欣说不出口了,这已抵触了她的极限。
但对方似乎已经明白了,并且支著头思索,像是在为她想办法。为何她感到越来越离谱?她可是苦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