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不愿受这种罪,他到别处转了转,回来时已经把全身上下的衣物全取下了,只用一块不知哪来的布把自己围著;然而,百合还是吓了一跳。
这无关道德不道德,只是百合没有兄弟,父亲在家也不打赤膊,她完全不明白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模样的。
她痴痴的盯著示君看,觉得他像是公园的雕像获了生命,从石台上走下来似的。天神坠落到了人间,学到了羞耻,所以像人鱼上岸时一样,随意找块破布就把自己围裹起来了。
百合好想去触一触那臂膀,看看是不是真有人体的温热,或者仍是石像的冰冷。百合望著望著,倒对那块花布下的东西感到兴趣了。对石像而言,该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它,不该用道德的眼光去衡量,所以,那块布压根儿是画蛇添足。
百合很想把那块布拿掉,因为多余。可是,她只在示君前头坐下,看他烘烤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