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迟疑,没有问询,像是早已守在梦里等候,只要这一声,就足以击碎他所有防线。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眼。她紧贴着话筒,声音低到近乎哽咽:“是我。”
那头静了半拍,接着传来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像野兽被铁链勒住脖颈般的低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
他几乎说不下去,每个字都像从血里磨出来。
“你还活着……谢天谢地。”
沙维莉亚咬住唇,胸腔的焰痕炙烤得她心口发疼。她努力维持镇定:“我没事,别担心。”
尾宁思无法不担心——
他几乎是被半拖半拽地拉出第十八殿。石阶陡峭,靴底在积水里溅出黑泥,火把的光刺痛双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并未死在那片黑暗里。是岐山会的人闯入,将他从牢笼中救出。
不久后,传来沙维莉亚入狱的消息。
尾宁思胸腔骤然一紧,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