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哭了好久,直到东向的窗户透进微弱的亮光,晨曦缓缓筛入屋内,想想抖动的肩头才慢慢平静。抽噎了几声之后,她用干涩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男人的承诺算什么?都是手段,只是手段罢了……」
唉!东东原本复杂的思绪更见纷乱,只能抓住想想这句哀伤的控诉:男人的承诺算什么?
满室浮动的芬芳嗅不见浪漫,闻来只是更觉心酸,东东眼眶也红了,眼泪呼应纷飞的思绪,无法抑压地涟汩汩落下,为想想的遭遇,也因为想起陶永哲和他对杜凝恩那个备受折磨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算什么?为什么陶永哲的承诺偏偏又那么重?
陶永哲调开注视著大楼的视线,仰首望天。晴空一轮明月,映照出他凝重的神唐。
他不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光落在手里的信封上,白净的信封反射月华,清楚照出「严东东」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