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說李伯瞵中的箭上被施了毒,傷口雖已好轉,但唯恐體內尚有殘毒,故仍需以藥調理身體。
看破柳子容蓄意地想引開他注意的舉動,李伯瞵冷下了眸。他何必在乎一個小廝的看法?所有的人都畏懼地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他為什磨以為柳子容會是個例上。
「桌上有一封信,幫我騰寫過一次。」言畢,他端起藥一飲而盡,連眉都未曾動過。
柳子容眼楮一亮地走到長幾放置筆墨的另一方。這是她取喜愛的一份差事──為受傷的他騰寫東西。
拿起那張甫乾而殘留著墨香的紙張,她習慣性地看了遍內容──
……今於高昌設立州縣,勢必常自隴地派千餘人駐守,數年調防一次,往來之際,死傷將佔十之三四;且於其間既需供應衣糧,又欲其駐守之人遠離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