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打的是她染了胎記的左邊臉頰,五指的紅印不致過於明顯,但也讓她用母親留下的草藥足足地數了一個晚上;臉頰的刺痛和心里的害怕更折騰得她一夜不能安眠。
靶謝天那天晚上他並未傳喚她過去待命,否則她就是百口也莫辯。
然則,這些日子,她卻像生活在煉獄一般。
李伯瞵的冷靜口吻,常常是他脾氣發作的前兆。
而就在她於水池邊受盡他侮辱與親薄的隔夜,她就親眼目睹了他英氣臉孔下的極端暴戾。在石穴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就有著足夠的本領引起她的恐懼──她以前竟可笑地以為自己不怕什麼人──更遑論那晚當他望見營妓中沒有他要找的那個女子時,臉上所出現的致命殺意。
她衷心祈求他永不會有識破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