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特区PUB兰世优轻啜一口红色的调酒。「这杯叫做什么?」她举起酒杯,微醺地看著美丽诱人的酒色。
「这杯叫做‘红唇烈焰’,口感怎么」言原崇看著她又喝了一口。他是言御堂的弟弟,还剩十几天数馒头的日子就要退伍他打算退伍后在PUB调酒,他仍在学习调鸡尾酒的阶段。
「和刚才的葡萄白兰地口感好像,可是这杯的酒精较浓烈,酒色红艳动人,让人无法抗拒,浓醇的酒香在唇齿间回荡,令人流连。」兰世优陶然的表情,又啜饮了一口。
「嘿!别一下子喝太多,这杯酒可是后劲强烈,和‘撞墙哈维’的双层酒劲一样,令人想撞墙。」言原崇担心的看著她,她的双颊已经微微泛红
「你还学了什么其他的,快嘛,再调。」她催道。
「阿优,再喝你真的会醉的,喝完那杯,我送你回去。」言原崇开始担心幸好明天是周休,否则她上不了班。
言御堂推门进来。「阿优?你怎会在这?」他走向她,坐上高脚椅。「你不是收假」他还奇怪店里的灯怎么是开著的,他连著三天都没开店。因为请来的调酒师请了一个星期的蜜月假,他也接了工作,所以就干脆关店休息。
「明天。」言原崇说:「来一杯?」
「LongIsland」言御堂说「LongIsland?言原崇,你怎么没调给我喝」兰世优轻嚷,头一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于,「我也要一杯LongIsland。」
「阿优?」言原崇咋舌地瞪眼,来不及阻止她。
「你都给她喝了什么?」言御堂皱著眉。
「她是喝了不少,我阻止过她喝的,但喝了一杯LongGin她就喝起兴致来」言原崇现在后悔让她喝了,她的脸更红艳
「阿优,我现在就送你回家,知世她不知道会忙到几点。」言御堂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家,一回家他又会来骚扰我一整晚。」兰世优摇摇头。
「骚扰?!那个人骚扰你多久你有报警」知世怎没告诉他
兰世优咯咯笑个不停,「报警没用的,抓不到他的,他在我心里。」她巧笑嫣然的妩媚道。
「心里!」
言原崇瞪著她,一阵错愕。
言御堂也愕然怔仲的看著她唇角的微笑。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酡红的脸蛋,望进她眸中,眼波醉意嫣然。
看来酒精已在她体内发酵,言御堂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笑意,唇角弯起。
「阿优,他做了什么骚扰你的事?」
「他吻了我。」兰世优脸上是一抹娇憨羞怯的妩媚笑靥。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言御堂似笑非笑的说:「像电影里那样浪漫醉人?」
「嗯,像电影里一样……」兰世优的唇边漾起一抹梦幻般的微笑,突然,她垂下眼楮。
「怎么」言御堂看她表情不对问道。
兰世优幽幽地看著他,双眸浸满了水气点点闪动著,无预兆的泪眼淌下……两滴、三滴……更多的泪水纷纷串落。
「阿优……」言御堂惊怔的瞪著她一颗颗泪珠坠下,惊恐骇然的差点从高脚椅上跌下来。
老天!他不会应付女人的泪水
他望向言原崇。
「别看我。」言原崇耸耸肩。
「阿优、怎么回事?别哭」言御堂捧著她的脸,一面抹去她纷涌直流的泪水。老天!怎么那么多泪水可以流?
「阿堂…我这里好痛……」兰世优揪著心,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腮颊。
言御堂心一沉,脸发白。「阿优,你有心脏病是不是?怎么不早说?还喝酒!我送你去医院。」
兰世优摇摇头,「你不懂,我心里在痛!」她眼泛泪水的看著他。
言御堂—脸愕然,一时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一会儿才明白会意过来,同时神经放松了下来。「他伤害你了快告诉我。我去替你揍他几拳,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
「你敢打他!」兰世优恶狠狠的瞪大眼楮恐吓他。
言原崇闻言翻翻白眼。
言御堂心里苦笑著,「他伤了你的心了不是」
兰世嘴一扁,「他有女朋友,可是为什么还约我出去………还吻我……」她抽噎著泪又落下,「他也像吻我那样吻她吗……」
辟御堂心疼的轻拥留她,「阿优,别哭了,像那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哭泣,伤心难过。」他亲了亲她的太阳穴,安慰道。
「言御堂,你在对阿优做什么?!」
兰知世才进门就撞见这—幕。
言御堂—抬起头,眼前就飞掷过一把伞,他反应快的头一偏,伞尖射中了墙上挂著的飞镖靶子。
言原崇吓出了一身冷汗。
「兰知世,你想杀人」言御堂气吁吁的瞪著她。
兰知世走向他,「说,你刚刚对阿优做什么?」她扯著嗓门大声嚷道。
「我做什么?」言御堂错愕的皱了皱眉。
「你抱著阿优又亲又吻的,还叫没有做什么?」
又亲又吻?我只是安抚她的亲了亲她的太阳——「
「」兰世优突然大叫一声,「不要在我耳朵旁边吼,噢,我的头……」她抱著头申吟著。
「你让阿优喝酒!」兰知世立刻又变了脸色,恶狠狠的瞪著言御堂咆哮,「安抚?!言御堂,你好大的胆,竟敢对我们家阿优下手!」
「天地良心呐!我回PUB时她已经喝了不少,有些醉意了,我要送她回去,她不肯,说什么一回家有个人又会来骚扰她…等等。」
英鹰野有女朋友「阿优、阿优,」兰知世捧住她的脸,一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跟四姐说,阿堂说的是真的英鹰野有女朋友」
英鹰野?他没有听错吧?言御堂震惊的眨眨眼,看著兰世优。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看到……他们很亲密的样子。」兰世优幽幽然的说著,「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我们只是朋友……」
兰知世听得气得直发抖,「把英鹰野的电话给我,我非得好好的骂他一顿,他怎么可以玩弄你的感情?我绝不原谅他这么戏弄你!」
「他没有戏弄我,是我自己答应和他做朋友的。」兰世优泪眼蒙俄的瞪著她,「一开始他就说想和我做个朋友;他说——直想接近我,想和我说话,想和我在一起……」她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又淌了下来。
「朋友?!」兰知世怪叫一声。「那么你这副怨女的模样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心痛、流泪、哭泣、还跑到这里喝酒?」
兰世优自怜自叹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抱著头大叫,申吟了起来,一股恶心感升起,「阿堂,我…我要吐」她满脸涨红的捂著嘴,忍著阵阵翻搅欲作呕的呕吐感。
言御堂见状,半扶半抱的拖著她飞奔进洗手间。
兰世优大吐特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言御堂接过兰知世递给他的一杯温水;灌进她喉咙里。「漱一漱口,再吐出来。」
兰世优漱完口,整个人虚脱无力地瘫倒在言御堂身上。「我的头好晕好重……」她痛楚的申吟著。
「来,我抱你上搂休息一下,舒服一点再送你回去,」言御堂说著,抱起她走出洗手间,走上二楼的房间。
兰知世将一条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
言御堂看著她泪盈于睫的小可怜模样好不悲伤。
鹰野怎没跟他提起世优的事?莫非,世优说的女朋友就是英鹰野单相思五年的那个女人?
「知世,阿优和那个叫英鹰野的男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他忍不住探问道。
「还提他干什么?」兰知世快然不悦的瞪著他。
「鹰野……」兰世优呓语著英鹰野的名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她的面颊。
「还叫他的名字!笨阿优!」兰知世生气的瞪著她,轻拍了她一个巴掌。
「你怎么打阿优」
「我就是要打她,笨阿优。到现在还朋友、朋友的,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这——阿优她——她爱英鹰野,而她自己不知道?」言御堂惊讶道。
「所以我才生气。」兰知世叹口气,抬手轻擦去兰世优脸颊上的新泪痕。「阿优暗恋他五年」
五年?言御堂闻言轻呛了一声。
「怎么」兰知世抬眼看他。
「我下楼打个电话。」言御堂说。
没想到世优暗恋鹰野这么久,这样下去世优太可怜了,他不希望见到世优受到伤害。
英鹰野才踏进门,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
「英鹰野。哪位?」他边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
「检察官大人现在才回到家啊,和那个气质娟秀清丽的小姐约会愉快呵?」话筒一端是育御堂。
「嘿,我怎么听出话里有那么一丝嘲讽的意味儿。」英鹰野撇唇笑道。
「我说老友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除了在法庭上说话锋利外,还会说甜言蜜语的话打动女人的芳心真是令人佩服之至」言御堂语带挪揄半冷讽道。
「你今天晚上是吃了炸药了」英鹰野没好气的冷哼道。
「我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问你,你对阿优是何居心?」
「阿优?你认识兰世优?」英鹰野讶然道。
「你都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和阿优交往,是朋友也该有个限度吧!你干嘛吻她,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想脚踏两条船,还是当阿优是‘备胎’?」
「女朋友……」英鹰野闻言一愕。
「阿优都亲眼看见了,而且还很亲密的样子。」
英鹰野愣了一下,申吟了一声,「噢!世优她误会」
「误会?」
「你应该还记得富丽叶吧?」
「富丽叶……」言御堂想了一下,「记得,是医学系的系花学妹嘛!」他对美女向来可是过目不忘。
「她现在是复健科的医生,就在我车祸住院的医院任职,住院期间和做复健时受到她的照顾,所以才请她吃顿饭,没想到世优也来用灿。」英鹰野叹了口气,「她真的误会了,我得去找她解释清楚。」他迫不及待的想现在就去找她。
「你很在乎阿优?」
「我当然在乎。」
言御堂问过:「不只是朋友的关系?」
「朋友?!」英鹰野怔了怔,「我从未当世优只是朋友。」他声明道。
「不只是朋友………」言御堂又是—愕,他被搞糊涂「那位让你单相思五年的女人你前不久才说要定她」他又追问。
「她不是别人,就是世优。」英鹰野笑说。
「阿优?!」言御堂闻官呛了一声,笑得差点岔了气。
「你笑死吧,我得去找世优」英鹰野说著就要关掉手机。
「阿优在我这儿。」言御堂仍带著笑意。
「她怎会在你那里?」
言御堂扬声大笑。I「该死!言御堂——」英鹰野焦急地吼道。
「好、好、实在太好笑了嘛!」言御堂仍忍俊不住笑意,轻咳了咳,「我就从阿优喝醉酒开始说起——」
「你让她喝酒!」英鹰野低喝道。
「嘿!苞我兴师问罪,不知是谁害她借酒浇愁哭成泪人儿喔?」
「世优她哭!」英鹰野的心揪扯了一下,「她现在怎么样」
「吐过后睡著了,眼眶还含著泪水喃喃喊著你的名字。」
英鹰野的心揪成了一团。
言御堂叹了口气,接著又说:「你真该看看她泪儿涟涟的模样,楚楚可怜的说一」他也像吻我那样吻她然后,可怜兮兮地说——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言御堂挪揄道。
「朋友?」‘英鹰野愕然的愣住。
「鹰野;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最好先确认一下她对你是不是也有那种心情?阿优她很迟钝,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掉泪,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不明白……」英鹰野心中有一丝无奈。
「阿优是迟钝,但是——五年来你一直在她心里面。」要他把知道的事闷在心里实在很难过。
「世优,她……」英鹰野眼一亮,「你再说一遍。」
「她和你一样——我心里有你,你心中有我,单想思的不是只有你一个。」言御堂喉中逸出促狭的笑声。
英鹰野的心立刻飞扬了起来,「我马上过去。」他迫不及待的,抓了西装外套就往外冲。
他居然就是在PUB外和她擦身而过的那个高大男子。兰知世看著英鹰野坐在床边柔情的凝视著世优,眸中满是深情。
老妈的描述一点也不夸张——高大、俊俏、十二万分的迷人,英俊得不像话,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眼楮,真是教人著迷!。
「优……」英鹰野爱怜地拨开她额前的发丝,连连亲吻著她的额头。
兰世优蠕动了一下,喉咙干涩沙哑的发出一声模糊的申吟,「水……我要喝水……」
英鹰野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他顺势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大腿上,拿起水让她喝下。
兰世优猛灌了几大口,呛著了的连咳了咳好几声。
英鹰野轻拍拍她,「还要」他温柔道。
兰世优无力的轻摇了摇头,这一摇晃,使她又申吟了起来,「我的头好病,好痛……」她痛得泪眼婆娑。
「噢,优!」英鹰野温柔的把她搂进怀里,「头很痛是不是?」他频频亲吻她的太阳穴按柔著,希望能减轻他的痛。她这模样直教他心都痛
只见她泪水不停地像珍珠断了线般地串串坠落,「优,不要哭,不要哭」他用吻接住她又淆然落下的泪珠。
「你怎么可以吻我……怎么可以吻我……」兰世优泪眸中闪烁著委屈,「你已经有了她了,还吻我……」她泪珠儿泉涌冒出。
英鹰野双手捧起她的脸,轻抚她哭湿的脸颊,「优,听我说,你误会了,富丽叶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是?可是,我看到你和她很亲密的靠在一起,她叫你的名字鹰野,叫得好亲昵,而且好温柔,对著你笑时也是。」她泪眼汪汪地看著他。
「优,我和富丽叶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相信我!」英鹰野轻声说道。
兰世优吸了吸鼻子,「朋…友,我们也是朋友,」她含泪的垂下眼睫,「你吻过我,那也一定吻过她,你吻她也像吻我那样」她略带哀愁地说。
英鹰野以唇轻触她长睫毛上晶莹剔透的泪珠,「优,看著我,我没有吻过她,只吻过你。」他卖声道。
兰世优眨著湿润的睫毛,「真的?」她绽放一抹娇柔的浅笑时,一滴泪又落下。
「嘿,」英鹰野心疼的吻去那滴泪珠;另一滴又潸然滑落,「不要哭,再哭下去我会接不完这些泪水的。」
「我的心很痛、很痛……」兰世优幽柔地诉说。
「我知道、我知道。」英鹰野胸口猛地紧抽,她这模样好不悲伤,看了令他心疼极他把她圈进臂湾中,小心地为她拭去泪水,「优!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吗,我一直看著你,追逐著你的情形,五年了,每当我抬起头向前望去时,映入眼中的全是你的身影……」他缓缓的诉说著。
兰世优气息逐渐平稳,沉静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
「且一天比一天更爱你。」英鹰野脸上是温柔的笑容,「优,我爱你。」他亲吻了下柔软的肌肤。
兰知世发现世优已经睡著了,她轻笑起来摇了摇头。
「英鹰野,阿优她睡著」她咧嘴一笑。
言御堂也笑觑了觑他。
英鹰野怔了怔,向来神色自若的魔鬼检察官竟然也脸红他都忘了还有他们在。
他尴尬的垂首,看著睡得安详的兰世优,她的唇角漾著一抹笑容。
他缓缓绽出笑容,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
从窗帘的隙缝中渐渐透出晨曦。
英鹰野在一种全身温暖又舒适的满足感中转醒。
他拥著兰世优过了一夜,她就偎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臂弯中,他的手臂已开始麻痹发痛,却仍不舍得移动。
他凝视著她天真的睡脸,她的秀发技散在他手臂上,散发著清新淡雅的玫瑰花香,山水芙蓉的脸蛋有著一抹自然粉嫩的嫣红;她的唇辩微微开启著逗人遐思,他伸指轻触她丰美柔软的唇瓣。
兰世优偎著他蠕动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
英鹰野的身作僵了一僵,身躯不禁颤动了一下,申吟著,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嗅著她身上桔子花的香气,「优,我的宝贝,醒醒,起床」摩擦著她柔滑细致的玉颈。
兰世优慵懒的蠕动了一下,娇憨的发出一声呢喃。她翻过身整个人投进他的怀抱,环往他的腰,身体紧密的贴著他的。
英鹰野含笑的拂开她颊边的发丝,「优,你再不醒来,我要吻你了罗,把你当成我的早餐。」他温柔的舌忝唤她的耳垂,滑下她的预肩,在颈肩上轻咬了一口她美丽细致的肌肤。
兰世优爱困的半睁开眼楮,神志漂浮在梦境与清醒之间,她感觉到一个气息在她耳边吹拂著,「哈,不要,好痒!」不禁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她侧开头避开他的唇。
突然,她抬起眼楮,翻过身,直瞪著眼前,一个厚实的胸膛,她抬眼一看,见到英鹰野的脸孔。
「你醒来」英原野倾身吻了吻她。
「噢……」兰世优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震愕的向后弹坐了起来。
有好一会儿,她只能瞪大眼楮,无法相信眼前的情况。
「对不起,让你受惊」英鹰野坐起身,挽住她的细腰,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这里是…我怎会在这里?」兰世优僵硬的靠在他的怀中,低头一看。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连身丝质内衣,光著两条腿,她脸颊上立即涌上一波红潮。天多羞人!她就穿著这样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双手捂住脸,惊恐的抓起丝被遮掩。
鹰野的眼楮带笑的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亲密的吻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是我的房间,昨晚你在御堂那儿喝醉」他的唇轻刷她的面颊,来到她柔软的唇角。
「喝醉……」兰世优困惑的轻蹙蛾眉,「噢……」她不自觉的轻吟了一声,被他吻得全身形抖了起来,心扑通扑通地跳著。「我要回家了!」她从他的怀里逃开,脑海中一片混乱。
英鹰野翻身下床,紧跟著大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兰世优惊呼一声,丝被滑了下来,「英鹰野,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给我,我要回去」她惊叫。
「我们两个还有很多事要谈,比如说昨晚的事。」英鹰野笑得邪气又开怀得意,同时将唇凑近。
「谈…昨晚?」兰世优侧头避开他的唇,他亲到她的秀发上。
英鹰野对著她耳朵吹气,「你四姐说。你一定会忘记昨晚喝醉酒和所说过的话。」
「知世?」天呀!他的唇每印一下,她的心就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办法顺畅的呼吸,他似乎把空气中的氧气全抽光
英鹰野抱她进了浴室,放下她来,但没有松开手,两手轻扶著她的腰。
兰世优虚软的拥著他的腰支撑著。
「你好好仔细回想,但——可别逃了,嗯。」英鹰野的唇忽地复上她的唇。
这—吻很长,但他并没有往她唇内深吻进去,只有用舌尖试探性的轻触,在她窒息的前一秒钟,他微笑的抬起头,依恋不舍地抚了一下她的唇瓣,才放开她,走出浴室。
她站在原地呆得了好一会儿,才脱下衣服,走进淋浴间。她站在莲蓬头下,让滚滚的热水冲刷过全身。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试图回想,昨晚的每一点慢慢的回到记忆库里,像快速放映般,片片断断的影像在她脑海一一闪过。
喔!上帝,现在她全记得
「原来你在这儿。」英鹰野笑盈盈的端著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是两份三明治、培根煎蛋,还有两杯热可可。
「这儿风景很美。」兰世优的声音不自觉得紧绷。她清了清喉咙,紧张地吞咽著。她放眼四顾,就是不敢回头看他。
「我母亲生前最喜欢坐在这儿看景致,她除了亲手植栽这一片自然盆栽外,家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是出自我母亲的设计。」他的声音中充满著对母亲的浓浓爱意。
阳光由落地窗射进屋子,带来了一室的灿烂和活力。
他将托盘置于咖啡桌上,走向她,双手紧紧圈著她;并将唇印在她柔软的颈侧,轻嗅摩挲著。
「英鹰野,」兰世优想制止他,可发出来的却是一声低弱的申吟。
「又想逃开我?嗯?」英鹰野舌忝吻她的耳朵。
「我……没有。」她申吟低喊,氤氲的气氛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为什么惊慌的逃到这里,让我找?胆小表。」他轻咬一口她柔软的耳垂。
「应……鹰野」她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臊红著脸试著推开他,当然是枉费力气.「鹰野,叫我鹰野。」英鹰野微笑著对著她耳朵吹气。
「鹰……野。」她不由自主的照做,「鹰……野,别在我耳边吹气她……」她模糊的低吟。
英鹰野的嘴唇移到她唇上,拨弄她的唇瓣,「那这个」他吻著她的唇瓣和脸颊。
「鹰野……不要……」她想逃离他的唇,但他毫不放松的将唇压到她唇上,舌尖轻舌忝她的。
「要!」他疯狂的吸吮著她芬兰如蜜的芳唇,沉浸在她芳香甜美的唇中,就像他在梦里吻过她千百次的吻她,「优,我不想再隐藏我的感觉,你知道那有多累看著你却不能将你拥人怀中,五年了,似乎像等了一辈子,只有在梦里才能像这样的吻你、放肆的吻你,和你的唇,我不仅仅只是想这样吻你,我还要你更多。」
他的声音粗嗄,澎湃烈火般的欲望,一阵阵爆发出来,他的大手在她纤背上游移著,把她的身于拥得更紧、更密,狂野、霸道的在她唇内,更深入地亲吻她。
「鹰……野……」兰世优在他唇内申吟,她又羞又怕,有一种混合了兴奋和恐惧的感觉,脑中一片恍惚,昏乱得意识迷离。
他嘶哑的在她唇上低语,「优。这么多年来,我的目光一直追逐著你,你了解我的心情优,我的优,我是这么的深爱著你,一直爱著你。」他柔声倾吐,声音中、眼眸里满是爱意。
兰世优睁开迷蒙的双眼,凝望著他,「这是不是又是梦……」
「梦?」英鹰野唇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他,又随便进出你的梦里了,嗯?」
她霎时满脸通红,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英鹰野暧昧的盯著她,「他的吻比起我的,你喜欢谁的吻?」他的脸微微—偏便攫住了她的唇,良久才放开她。
兰世优闭了闭眼楮想推开他。
英鹰野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不说,那我只好站在这里一整天吻到你说罗?」他逗弄的轻舌忝她的唇角,诱惑她。
「你…你霸道!」她低声叫过,怯弱的转开头。
他脸靠了过来,「我会—直吻你,吻到你嘴唇红肿为止……」
「不!」她快速瞥了他一眼,以为他就要吻她了,「梦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她突然顿住瞪地一眼,知过自己上当了,「英鹰野,你捉弄我,你坏死」她不依地捶他一拳。
英鹰四把她的拳头握住,举起她的手亲吻,对她微微—笑。
兰世优羞红脸的低垂著头。
她托起她的下巴,「梦里的我,都说了什么?」
「他……你……」她支支吾吾,红还脸说不出话来。
「梦里我也像方才那样吻过你」英鹰野轻抚过她的红唇。
「嗯……」
「优,昨晚在御堂那儿喝醉的事——」
「你怎会认识阿堂?」她的表情内过一丝困惑。
「别想转移话题。」英鹰野笑著在她鼻子上吻了一下。
兰世优困窘的又一次双颊绯红。
「优,经过昨夜,你明白自己的心情了」英鹰野认真的问道,等著她的回答。
兰世优垂了眼帘。在昨晚之前,她一直迷糊的搞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觉,五年来,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尊敬著英鹰野,却从未想过那种感觉就是爱,也许,是她一直劝自己相信她对他只有尊敬的感觉,因为她怕受到伤害。
她顿悟了,她爱英鹰野,她害怕那种微妙的感觉,令她—见到他就想逃,她无法再欺骗自己、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她这才领悟到,自己是多么渴望他的爱!
「是的,我一直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爱你——」
「特殊的方式?」英鹰野心一沉,她的意思是,他对他没有爱情的感情成分……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从以前就已受上你了,」她承认道,赫然的垂下眼睑不敢看他,「我不曾和异往,也没有谈过恋爱,那种恋爱的感觉我不知道。直到昨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脑海中就是你和她——亲昵的样子,想像你和她亲吻……」那种心痛的酸楚感觉又来了,袭上鼻端,泪水不由得涌上眼眶。
「优。你误会了,我和富丽叶真的不是男女朋友。」英鹰野郑重的澄清道,垂首凝视著她。一颗晶莹剔进的泪珠悄然滑落,他亲吻她的面颊,尝到了那满泪水的滋味。
「噢,优……」他双手捧著她的脸颊,一滴泪又淌下,看在他眼中,痛在心里,他把她拉人怀里,紧紧拥抱她。
「我知道,只是一想到你和她就……」原来这种想觉就是嫉妒,像是一支利箭般,刺进她的心。
他无限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对不起。」他低声柔语,轻抹掉她颊上的泪痕,轻轻柔柔的吻上她的唇瓣。
「不,是我自己太笨、太迟钝,理不清对你的感情。」她缓缓抬起眼,眨著湿润的眼楮幽然道。她明眸一转,带著羞赧的微笑看著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英鹰野的心扑通一跳,那抹害羞的微笑是如此纯真又性感,教他怦然心动。「其实是一见钟情,就在看到你的那瞬间。」
兰世优一听,脸霎时绯红。「那——你到底是爱上我哪一点?」
「我每发现你新的一面,就愈被你的魅力吸引,每天都想多知道一些有关的你事,想更加的认识你、接近你、了解你,愈来愈爱你。」
他轻吻她的唇,默默凝视著。「优,我爱你。虽然我不能说从不曾和异往过,但我从未真正的心动过。」
「可自五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时,你的每一回眸、每一颦,在不知不觉中左右我、影响我一整天的心情,成为我心的一部分,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会心动,于是,我了解一定是爱上你」
他掬著她娟秀的脸蛋,「优,我暗恋著你好苦、好苦不断地压抑著自己满腔的情感,一等就是五年,只能远远的望著你,曾好几次失去控制的不想再等待你完成法学学业,冲动的真想一把将你拥入怀中。」
他的眸光中含有深深的挚爱,「终于盼到你毕业,考取律师的资格,可是每当我想接近你,你就惊慌的逃开,更加深了我要你的决心,我想抓住你,不只是你的爱、你的心,有一天我要把你拥在怀里。」
他把嘴唇压在她的秀发上摩挲著,「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
「鹰野,……」兰世优迟疑的轻唤他。
「我……我害怕。」她嗫嚅道。
「害怕?」
她娇嗔他。「你啦!」
「我?害怕我?」他挑了挑眉。
「害怕你带给我的感觉。」她娇羞的退开他的怀抱。「在昨晚之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你那种微妙的心情是什么时,我每天心中都有股奇异的感触、异样的情绪,那种微妙的感觉使我害怕,使我一见到你,就自然的想逃开。」
「优,现在还害怕我」他柔柔的凝视著她。
兰世代迟疑的往前走近一步,羞怯的投进他的怀抱里,轻环抱住他的腰,温柔的用微笑告诉他,她的回答。
「我抓到你」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抱紧,徐徐的捕捉她双唇轻颤的温柔,他想要的全在这一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