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的声音严厉起来,「陈先生,健康要紧。」
我是个文人,手停口停,荷包也要紧。
但我还是留了下来。
如果我不是如此失意,这种事就不会发生。牛年无异是我的年,有得做,没得吃,黑过墨斗。
我照了十多张爱克斯光片。
主诊医生问我:「你痛了多久?」
「几个月。」
「几个月都不看医生?」
「怎么没有,鼎鼎大名的赛扁鹊说我是神经痛。」
「你身体有事,陈先生,而且不是小事。」
我的心加速,瞪著医生,内脏翻腾起来,有说不出的难过。
「什么事?胆石?」我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阁下腹腔上附著一个肿瘤,大如鸡卵。」
嗄。
我的天呀。
我瞪大眼楮,「你们这里动手术收多少费用?」
「陈先生,我们要切开来验。」
「验,验什么?」
「陈先生,你好象还不大明白,恶性肿瘤,俗称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