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警醒,很少酣眠,尤其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只要轻微的翻身,肢体踫触,她的意识就会起作用,迅速从梦中浮出而清醒。
今晚身旁的震动很惊人,原先纠缠她的一对手足倏地放开,身上的薄被掀离,软床向另一瑞倾斜,她顿失拥抱,双眼立掀,男人的果背在右前方弯曲著,头埋在掌心里,背脊骨浮凸,明显在竭力隐忍著不适。
她手掌搭在他背上,触手一片湿液,全是冷汗。
「别踫!」他低吼,似受伤的兽。
她倏地坐直,低探他的脸,「你又疼了?我去拿药!」她一骨碌翻身下床。
「不用,药没了!」抬起头,美好的面部因疼痛而扭曲。
「药没了?」她楞住。
今天是干热的夜晚,他的疼痛在平日也会发作,那么,已不是冰敷就可以解决得了。或许,在下一次,她就会看到明显的变化,他的面孔逐渐迈向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