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二十载,生活里早已习惯有他,也必须有他,夫婿与自己早已是分不开的两个半圆,谁少了谁都不会圆满的;他们就像崖前的夫妻树,地面上树身相依,泥土里盘根交节。
咬紧唇瓣,深深的痕印说明了她的心如正经历著最激烈的波涛,情与义两种情绪在交缠著,拍打著她愧疚的心防。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自私,愧对了恩公的救命之情。那一日,在山巅,他们因躲避阿爹的追捕而险些饿死,若不是风大哥倾囊相助,将所有粮食赠予他们,并领他们往另一小径离开,她与夫婿早已天人永别,爹是不会轻饶背叛他的人的。
自私吗?自私!
但情义不两全啊!
她既做不到让夫婿涉险,又无法成全义之一字,她只好选择漠视,也只能漠视了……
掩下眸底的羞愧,她强扯出一抹笑靥,意图让夫婿忘了先前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