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富幻想,这么享受她自己创作的故事,她已把这件事视为乐趣。
她是一个说故事的人,与报上以第一人称日日絮絮地与读老细语的写作人没有什么分别。
只不过我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父亲说我的婚礼要最豪华、最盛大、最热闹,在所不计,必定要把它搅起来。」
「会不会邀请我?」我问。
「当然,当然。」
「谢谢你看得起我。」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她神气活现的说。
「是。」
「怕只怕官客名单上漏掉一个半个名字,就得罪人。」
「已经决定要结婚?」
「还没有,我不肯结婚,我想做事业,玩也玩够,也该做点事。」
「要向哪一行进军?」
「有两方面值得动脑筋,开精品店我是不干的,无聊。我想办一家女子仪态大学,专门让中学女生学法文、时事、以及生活讲究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