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充满阳刚气息的胡须,轻轻磨在肌肤上的感觉刺刺痒痒的,而他喷在她发顶上的呼吸,则如寒冬季过后的暖春,将她整颗遭雪覆结的心全都融化了。
「我载你去就近的医院。」康德以为她又在逞强,因为换作平时,她此刻早就腼腆地躲出他的臂弯,哪可能像现在这样反常地任他摆布?
「我想回家。」徐培茜轻声地要求著。
「喏……好吧。」病人最大,回镇上老医生的小诊所那儿或许她比较自在。
康德于是把车头来个大回转,正欲悄悄进行的约会只好择期再订。
「谢谢。」她又贪恋了他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缩回自己的椅背里休憩。
近日她精神所受的煎熬,远比上的操劳还要折磨人,且已然达到爆炸的饱和点,于今她单是消极地想把思绪掏空,什么事都不管,随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她好累,累到想就此长眠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