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腿打颤,勉强挣扎回屋,倒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半晌才把父亲的白兰地斟出,一饮而尽。
母亲还没有睡,在这种情况下,谁睡得著。
「你怎么了?」母亲问,「出去一趟回来,面如土色。」
我索性同她说明白:「妈妈,我同文思的事取消了。」
换来一大阵沉默,她彷佛已有预感,这件事不会这么顺利。
我进一步解释,「他只有一个姐姐。后来我发现他姐夫是滕海圻。我想这件事还是压一压的好。」
母亲一听这个名字,身子一震,想说什么,终于没开口。
「太巧了。」我说。
她仍然很沉默,我知道她不好过,故作轻松,「我还年轻,大不了到外国嫁洋人,母亲,不必为我烦恼。现在流行这样,许多女明星对婚事都出尔反尔。反正终究一日,我会嫁得出去。」
母亲的目光呆滞而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