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了将近两个钟头,亦筑终于站起来,她觉得自己该走了,对一个好朋友的死——不管黎瑾当不当她是朋友,她们总有一段友情的啊!她实在已尽了力,尽了心,黎瑾泉下有知,或会消除对她的误解?
她开始默默的向外走去,走了几步,敏感的,她觉得一对使人心颤的眸子在她身上巡视,那眼光,使她再也迈不出步子,她微微回过头来,之谆正默默的,紧紧的,深深的,定定的凝视著她,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他为什看她?为什?他不是完全忘怀了她?他——希望她留下?他——恨她?
她犹豫了好半天,她无法猜到他的凝视表示什,若是猜错了,不是更使人尴尬和难堪?她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走出去,她今天为黎瑾来,她以后仍能在墓旁吊祭黎瑾,亦筑,别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