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轿车,引擎拒绝发动,是,六年车,是该荣休,一切东西,包括我在内,都开始一件件崩溃,它们都可以放弃,独独我不能够。
下车去乘地铁,好不容易挨到公司,脱下鞋子,叫杯热茶,请秘书小姐:(一)叫车房来拖车,(二)有无相熟的通渠师傅,(三)查一查哪只欧洲洗衣机较经用。
没有秘书,没有倒茶的阿彬,也就没有我,我苦笑,这个世界与我相依伴的,竟是这两位左右手。
这是一个典型的星期六早上,再也猜不到会发生一连串诡异的事。
正在看早报喝茶,电话接进来,「朱陈丽华女士。」
我笑著听电话,「怎么,蜜月回来了,头上顶著夫家的姓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俘虏了老朱。」
陈女士答非所问:「你一定要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先答应告诉我。」
「好好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