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在哪一天突然找上门来,所以在床头放了一把枪,每一天都活得担惊受怕。”
“我害怕连累你和你的家人,可私心又让我瞒了你那么久,对不起。”说到这里,文鸢已经哽咽了,她的头越埋越低,没有勇气去看他。
空荡的房间里,窗帘被吹得倏倏作响。面前人却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久到文鸢眼前模糊,一颗一颗的眼泪从脸颊滚到被子上。
显然,从小生活在平静日子里的男人对于她的叙述感到夸张,甚至过分惊讶。
椅子的拖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男人站起身盖下的阴影将她笼罩。
金瑞迟迟没动,又是几秒的沉默,然后在她抬头的瞬间,转身走了出去。
那道背影消失在门口,文鸢再也忍不住眼泪,情绪崩溃地捂着脸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