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握着那微凉的瓷瓶,感受着瓶身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一点温度,她心里的滔天怒火和委屈,竟然莫名其妙地地……消散了一点点。
她低下头,拧开药瓶,一股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她笨拙地撩起裤脚,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龇牙咧嘴地开始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舒缓的刺痛感。
车厢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马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声音和她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
谢珩依旧闭着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那看似平稳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马车在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寂静中驶回了永宁侯府。
车刚一停稳,秦可可就忍着脚踝的疼痛,抢先一把掀开车帘,看也不看旁边那只突然伸出来似乎想扶她一把的修长大手,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