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时起,爱情变得如此疼痛而微弱?
九信低头在口袋里探模,一转身——诺诺早已精乖地捧来毛巾,侍立在侧。九信看他一眼,不说什么,接过毛巾走到我面前。
他为我拭泪,细细地,耐心地。在我们相守的十多年里,每一次纷争都是这样完结,可是这次——完不了。因为他的眼楮,困顿的,矛盾的,回避我的眼楮。毛巾敷在我脸上,让人窒息的温热,我把脸埋在其间,良久良久。
"姐,姐夫,吃饭吧!"是诺诺为我们解了围。九信如释重负,大声说:"吃饭吃饭,我早就饿了。"顺势将我一牵,"吃饭吧,啊?"
上完汤,诺诺站在一边犹犹豫豫,九信抬头瞪了他一眼:"坐啊。"诺诺赶快坐下来。我去拿汤勺,正好九信也同时伸手,两人的手在空中,不及接触,我已经飞快缩手,九信也收回手。
三人围桌,都埋头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