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什么呢?这儿是法治社会啊!」倩予又笑了。「而且杜非——也不敢怎样。」
「那家伙,我就是不放心。」母亲说。
「百合呢?怎么没见到她?」倩予张望一下。
「跟隔壁的小孩去教会搞什么‘喜乐团契’了,就是唱唱歌、听听圣经故事那种。」母亲说。
「很好,她有没有吵著找我?」倩予问。
「她习惯了你不在家,」母亲笑。「倒是个乖孩子,完全没有她父亲的劣根性。」
「妈妈——」倩予窘迫的。
「哎——看我说什么,」母亲自知失言。「你今天留在这儿吃中饭吧?」
「当然,我下午四、五点钟才走,」倩予靠在沙发上,「晚上替士廉饯行,下星期他回美国。」
「走得这么匆忙?」母亲说:「为什么?」
「不要瞎疑心,人家的事我怎么知道?」倩予说。
「怕是为你吧?」母亲似是洞悉一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