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仇视人家,当初——之浩难道没有错?」之萱忍不住说。
「他有天大的错又怎样?人都死了,还不一笔勾销?」
「妈妈——」之曼叹息。
是非曲直,实在太难分得清,法律也不行。
「我们去唐人街吃东西。」宿玉吸一口气。「我请伯母,因为明天我就回香港。」
「明天你就走?不多住几天?」母亲捉住她的手。很微妙的错觉,见宿玉如见之浩。
「我有工作。下次再来。伯母何时回去?」
「妈妈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之曼说:「等暑假有空我陪她回去。」
「但是——之浩的墓还在这儿。」母亲黯然。
这原是一个令人黯然的故事。大家的心都益发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