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捺熄香烟,过来抱著我的腰,将头埋在我胸前饮泣。
女人。我喃喃地想: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要紧关头一张文凭与数本著作简直挡不住什么。
我还以为她在享受这场斗争,原来完全相反。
当下我们言归于好,一切误会随她的泪水化解。
她不外是要我无条件投降。
那夜我问她:「书呢?你那本书恐怕可以写三集,资料爆棚。」
「什么书?」她反问。
「咦。」我诧异。
「谁还能写得出什么鬼书?趁月黑风高我把招牌摘下收档是正经,差点连未婚夫都不见了。」她没精打采地说。
我略为感动,「做女人为家庭,难免有所牺牲。」
「所以,何必自欺欺人说男女平等。」她感慨地说。
我不响。
我的心去到很远:泳池边,影树下,最后的蝉声渐渐沙哑,香雪海穿著黑衣坐轮椅上等我去看她……
我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