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我唯一的百宝箱是母亲与弟弟锦世,一个老去,濒临退休;另一个就读大学二年级,要零用钱比追债更不屈不挠。
莫非我还想舍下他们,变成一行晚报的小标题:「痴心女偏遇薄情汉,好武警勇救轻生女」?
便搜购各种报纸,整版整版地阅读分类广告,在所有略有可能的招聘广告上用红笔画线,打电话,再飞身前去。
寄去简历四十九家,回音八家,面试三家,以同一句话结束:等通知吧。
像漫天洒下种子,竟无一粒长成花朵。就在即将放弃一切希望之时,《伊人》杂志来电,嘱我带上所有资料面谈。
无名无份,没有底薪。按版面算钱,一个版80—300元,中午一顿免费盒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主编皱著眉,「当然了,你是中文本科,不过现在呢,硕士、博士都一排一排的……」
我只道:「万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