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从抽屉里面掏出一叠纸,那纸的背面还印了些字,池砚只看见两行字——
「男人的根本,女人的性福」,剩下的就再也看不清了。
「多大了?」
「十九。」
护士好笑地咧开嘴,露出一排。「黄连素牙」,「谁问你多大了,我问胎儿多大了。」
「三……三个多月。」现在已不适宜流产,她知道。
「没事,药流不行,咱们就人流。你自己看著办吧!」
她说得倒是轻巧,听在池砚的心里更没底了。像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护士故作亲热地用手肘捣捣她,「听见没有?里面正在做人流呢!那女生才十五岁,比你还小,这—年里都第三回来这儿了。这次胎儿太大了,都五个月了才来。我们医生特有职业道德,估计药流效果不好,干脆人流。你听听!正做著呢!」
听她那口气不豫在杀一个胎儿,倒像在炒一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