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快说啊!」男医生不耐烦地催促著,「来妇产科就是为了看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直接告诉我,我也好作出诊断。」既然她不说,男医生索性直截了当地提问:「是不是月经不正常?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上次跟男朋友…」
「呼!」
随著沉重的喘曳声,椅子歪在了一边,池砚几乎是夺门而逃。她受不了男医生风轻云淡的口吻,受不了他像提吃饭喝水一样提起她最不愿意想起的事。
逃出了医院,却逃不出注定的命运。
手放在小肮上,她像在抚模躺在她怀中的婴儿,「对不起,宝宝。妈妈——让我这样称呼一次自己,就这一次——妈妈不能让你活在这个世上,虽然妈妈很想留下你,可是凭著妈妈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养活你。如果……如果你爸爸陪在妈妈身旁,也许妈妈有勇气看著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