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庄锦颜,你真伟大,真故事也有本事写得这么假。你写的是纪实你知不知道?!」
我申辩,「新闻的六要素我都交代了,这里还有这里,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写的。只是修饰一下文字。」
她几乎要背过气般地捶桌,「谁要看你卖弄文采,读者要看血淋淋的真相。」怒不可遏「还什么『因为了解,故而悲悯』。什么导向,同情杀人犯,号召大家都去杀人?」
声口嘴脸,难以形容。
我唯唯诺诺,只心中阴毒想:再打扮花枝招展十倍,也是枉然,哪有男人肯娶这种女人!
不敢言。
以红笔,将所有废去的词句一一划掉,狠狠地划了又划,力透纸背,是许多道红肿的鞭痕,鲜血淋漓。
握笔太紧,食指都隐痛起来。
就这样:「1999年4月1日,笔者正在编辑部看稿件,忽然有一个男人打进电话,自称是《伊人》的忠实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