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穿著一袭纯白色连身小礼服,应母亲的要求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强笑应付那些母亲硬是介绍给她的男子,心里已不知大喊几回救命了。
要不是妹妹与妈妈串通一气,非要她在婚礼上穿礼服出席不可,她怎么可能打扮成这样供人观赏,还跟一群阿谀谄媚的男人坐在一桌?整晚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眼神像在挑古董似地盯著她瞧,若不是为了顾及家人的面子,她早就发火走人了。
她坐在椅子上,抬著渐渐不再疼痛的双脚,说什么也不要再套进那不符合人体工学的高跟鞋里。她心里琢磨著干脆就这样赤著脚坐计程车回台北,换掉一身不自在的衣服,泡个热水澡,再大剌剌地躺在软软的床上。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想像著自己正舒服地躺在家里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