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情人 第三章

于夕汐醒来,发现自己不是躺在病床上,身下是一个温暖的躯体,她震惊的欲坐起身。

「你醒了,吃点东西好吗?」

克雷斯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

「我要起来。」她红著脸结巴道,仿佛身下坐的不是男性的大腿,而是会吃人的坐垫。

克雷斯也不勉强她,将她扶起来,欲将她带回床边,她却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

于夕汐欲言又止,最后才慢吞吞的说出口,「我不想再坐在床上。」

「你想坐在椅子上?」

「不。」她摇摇头,「我想坐在窗边,想听听鸟儿的叫声,还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已经待在医院四天了,这四天她除了躺在床上外,什么事也做不了,因为她看不见,怕给人添麻烦,只好什么都不做、都不想。

「等你出院后,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急在这一时。」

于夕汐不愿意,一脸坚持,「我现在就要。」

「好吧。」他将她带到窗边,让她坐在窗台上,「我要打开窗户了。」

她充满期待的点点头,可是,在打开窗户的那一刹那,传人她耳中的不是虫鸣,也不是鸟啼,而是嘈杂的汽车喇叭声。

他没忽略失望在她脸上一闪而逝。「我把窗户关上吧。」

「不。」她伸出小手阻止他,「我很满足,能听到其他的声音,我就很高兴了。」

「你很容易满足于现况。」

「是的,我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别无所求。」

克雷斯端起方才要人换过的热稀饭,「你都还没吃过东西,先吃些稀饭填饱肚子。」

他舀一匙要喂她,被她害羞的拒绝了。

「我……我自己来。」她不习惯被人服侍。

「也好,你自己来吧。」他爽快的将碗放到她的双手中,说道:「捧好,小心别打破。」

于夕汐轻应了声,小口小口的吃著,蒸腾的热气袭向她的脸,蒸红了她的两颊,她喝了半碗,便将它交给克雷斯。

「你吃得太少了。」他不赞同的皱眉。

「我已经吃不下,肚子也饱饱的。」她拍了拍肚子微微笑道。

他无可奈何,只好放下碗,在她对面坐下。

于夕汐的眼楮虽然看不见,但是克雷斯的存在实在太有压迫感,好像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似的,让人极不自在。

「你……在看我吗?」她问得结结巴巴。

「是的,我是在看你。」他很大方的承认。

「我有什么好看?只是一个……」瞎子。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很好奇,看一个被我救回的女孩是如何的自暴自弃。」

她顿觉受伤,「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救我?」

「我也不想,要是你在昏迷不醒前能事先告诉我别救你的话。」

「你是说,你会见死不救?」

他不可置否,「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吗?我只是照你的意愿行事而已。」

「你看起来……不像是个好心人。」

克雷斯促狭的一笑,「你真厉害,居然‘看’得出我是怎样的人。」

于夕汐难掩通红满面,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我的意思是,听你的语气不像。」

「你的脸都红了。」他微笑著说。

她赶紧用双手贴住脸颊,脸因为他的调笑而更烫了。

「我们刚刚……不是在说这个。」她有点不知所措。

他仍自顾自的说下去。「还有你的耳朵,比现采的樱桃更鲜红。」他听到她发出低叫盖住自己的耳朵,他忍不住又往下说道:「你的手指头虽然不长,却像婴儿的小手般又粉又嫩。你的头发既黑又软,轻轻一甩动,就有股玫瑰花般的香气飘散,引诱得人想梳理把玩。」

「不准你再说下去了。」她又羞又怒,急忙起身要阻止他开口,却因为看不见而差点绊倒。

克雷斯手脚利落的抱住她,他紧紧的将她贴在胸前,结实强壮的胸膛因为他低沉的笑声有力的起伏,震撼了她。

「我当然要说下去,而且非说不可。」他冰冷的蓝眸注入了一抹柔情。

他缓缓的捧起她的脸,男性的气息迎面向她扑来,更让她手足无措。

「你的唇娇艳欲滴,像朵花儿等人采撷,而那个人是我。」他轻轻的低下头,含吮住她的芳唇。

克雷斯不敢吻得太深,怕吓著她,他轻轻吸著她害羞的小舌,一次又一次的吮吻品尝。

炽热的气息在两人周围缠绕,紧贴著她的背的男性手掌烧烫著她,让她全身战栗,鼻间所闻的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无法思考,只能将手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作为依靠。

一吻结束,克雷斯注视著她,回味无穷的以拇指来来回回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她陶醉的神韵让他久久移不开视线。

等到于夕汐从余韵中逐渐恢复清醒,不禁懊恼的捂著嘴低叫。

「天啊……」她居然跟一个男人接吻,而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她真是个坏女孩!

克雷斯勾起魅笑,「方才的吻如何?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什么?你……你再说一次!」她吓得用力推开他。

「你想再听一次?可以,甚至要再吻一次也行。」

她紧张的捂住嘴巴,模糊的声音从手指缝中流泄而出,「闭……闭嘴。」

他显得无辜,一手悄悄自她身后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道:「你到底是希望我闭嘴还是再说一次?快作个决定吧。」

「你这个无赖,你不应该偷吻我的。」

「嗯哼。」他从来跟好人沾不上边,但是被叫「无赖」还是头一回。他抓住她的语病,笑得奸诈,「是不是只要先通知你一声,我就可以吻你了?」

「我——咳咳……」她大叫,喉咙因为太过用力而不停的猛咳。

「这么热情恐怕对一个伤患来说不太好,何况你的身体尚未痊愈,应该要充分的休息。」他故意这么说,想捉弄她。

于夕汐气得跳脚,他真的是之前那个温柔的安慰她的男人吗?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捉弄我,你别来我的房间,我现在还可以安静的在床上休息。」她挣脱他的手臂,然后小心翼翼的模索至床边坐下。

她脸上坚强的神色让他折服,因此他始终一语未发的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看著她走回床边,直到她坐下才暗暗松口气。

于夕汐躺回床上,拉起被单盖住头,听见克雷斯关上窗户的声音。

当他的脚步声接近床边,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但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如她预期的停下来,反而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你要走了吗?」

她下意识的半坐起身,朝房间门口的方向低问,随即又懊悔自己不受控制的反应而垂下小脸。

她不该这么问的,但是一想到他即将离去,她又要一个人寂寞的待在这里,面对一室的孤寂和仿佛停止流动的时间,她便非常不安。

克雷斯看出她的不安,于是轻柔地道:「我只是请人来收拾盘子。」

待餐盘被人收走后,他拉了把椅子坐下,随手翻阅著报纸。

阅读中文对他来说并不难,他母亲在世时,他们母子一直是以中文交谈,听说读写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于夕汐听著报纸翻动的声音,不禁迷惑起来,为什么他可以在上一刻像登徒子般调戏她,下一刻却又有礼的与她保持距离,他就像一团捉模不定的云,明明靠得她很近,却也让人构不著。

原本以为他会过来她的床边坐下的……她下意识的轻触唇瓣,因为他突然的正经举止,心里头升起淡淡的失落,随即她甩甩头,制止自己脱轨的思绪。

同时,克雷斯也正打量著她,勾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几丝褐色发丝垂落至他的额边,使他看来更加成熟迷人。

他深知自己对她有著浓厚的兴趣,虽然急著将她这朵花采下,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坏了她。

于夕汐听到他浅浅的气息呼出,好奇的面向他问道:「什么新闻让你觉得这么好笑?」

「你想听?」

她点点头。」其实也没那么好笑,就是一只小羊被大野狼拐了,偏偏小羊仍不知情,还傻傻的担心大野狼会不要它。」他折起报纸,用这故事比喻他们两人相处的景况,然而坐在床上的「小羊」仍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它听起来不像趣闻,倒比较像寓言故事。」

克雷斯被她认真的神情打败,真不知她是天真抑或单纯。「真是奇怪,和你在一起,我竟然有种放松的感觉。」他有感而发,喃喃自语。

于夕汐听到了他的低语,「我是个病人,整天看我睡觉,你当然有悠闲自在的感觉,自然而然感觉轻松许多。」

「也许是吧。」

「呃……你和我爸爸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吗?」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心底的话说出口,想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在决策部门担任执行助理。」想想也没错,他是隐身于幕后,算是个助手吧。

「决策部门的助理,那不就是秘书?」

「不是,但也非常接近。」他敷衍道。

「难不成是秘书助理?不会是做打杂的小弟吧?以你的年纪来说恐怕太老,做泡茶或招待客人的事实在不太恰当……说来说去,我还是不了解你的工作。」

「你不需要懂。」他一脸苦笑,希望她别再说下去了。「反正它复杂的程度超过你可以理解的范围。」

「怎么会?我是个老师,应该很轻易就可以理解。」

「我不想把口水浪费在这种事上。」

「每个工作有每个工作的特色,像我,就学到很多有趣的经验,你要不要听听?」

「嗯哼。」听老师说教确实是很难得的经验。

「你不喜欢?是不是我说话太无趣,让你很不耐烦?」她察觉到他的沉默。

「别想太多,我只是希望你多开口,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可不希望她又变回那个自闭的小女人。

「喔。」她应了声,换个话题,「你的家人呢?我好像没听你提过。」

「死了。」他说得云淡风情,像是提别人的事般。

「啊,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我说过,与其哀伤的生活著,像活死人一样浑浑噩噩度日,倒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让关心你的人少一些担心。」

于夕汐对他深感佩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却不知道天底下多得是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他们仍然努力工作,度过每一天。」她对他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们是相同的,对不对?」

「不,我们不同。」他的表情充满邪魅,「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要是同性,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人真没个正经。」她羞红了脸。明明方才的谈话充满感性,却被他的一句话坏了气氛。

克雷斯缓缓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精光。

是的,他们不是相同的,她甜美纯真,像是天上无瑕的天使,而他正好相反,是个从黑暗地狱来的恶魔,危险又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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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汐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克霄斯天天在身边陪著她。

她不懂,一般人总是天白上班,晚上探病,为什么他总是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却不见踪影?

前两天,他没告知一声,便消失在她面前整整两天两夜,她的心由原本的殷殷期待,到失望落空,后来她仔细地想,他跟她的关系充其量不过算是朋友,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要求他陪她?

这天,克霄斯再度来探望她,她已作好决定,于是告诉他,她想出院回家。

「你要出院?」

「是的。」她坚定的面向他。由于眼楮看不见,她的听力变得十分敏锐,细微的声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还不行,必须再等一等。」

「为什么?」于夕汐十分迷惑,「我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能出院?」

「房子还没整理好,你要怎么住进去?」

这几天,他忙著请人重新装修他的住处,重新换一批没有棱角的家具,以免她不小心摔倒时撞伤,还需要几天才能完成。

「等我回去再整理也不迟啊,这种事又不急。」

「你可以忍受?」装修的声音很吵,她能听一整天而不心浮气躁吗?

「当然,如果我受不了,只要马上把家里打扫干净就行啦。」

「打扫?这种不需要轮到你来操心。」何况地上都是些木屑及生锈的铁钉,稍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刺伤,他根本不想让她再有丝毫损伤。

「你真奇怪,如果我不做,谁会来帮我?再说我也不想麻烦别人,欠人一份人情。」

克雷斯皱起眉头,不赞同她这么说,「我对你来说不是别人,帮忙是应该的。」

她被他有些凶恶的语气吓到,他立刻放柔语气说:「我会叫佣人来打扫,你根本毋需亲自动手。」

「你请佣人来打扫?不必那么大费周章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很好了。」

「你别忘了你的眼楮受伤,现在看不见。」

「我知道,不过家里我那么熟悉,看不看得见也不成问题。」再说她只是几天没回去,家里顶多多层灰罢了。

克雷斯终于听出问题所在,他一手支著额头轻笑,问道:「你现在说的家,是你跟你父亲一起住的家?」

「当然,我本来就只有一个家啊。」

老天!他们从刚刚就一直各说各话,偏偏两人都没有发觉。克雷斯笑著摇头。

「我想,我还没跟你说,我要把你接回我家住。」

「你要我跟你同居?」她害怕的缩缩肩头。他终于露出男—人邪恶的本性了吗?

他知道她想偏了,「不是,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有你的房间,我住我的房间。」

于夕汐觉得不安,断然拒绝,「我不能这么做,我只要回我家住。」

「这样我怎么照顾你?」

「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你应该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不是吗?」她的语气充满不舍,然而她却不自知。

克雷斯瞪著她的小脸,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前将她彻底吻醒的欲望,告诉她不要那么矜持,起码不要针对他。

然而他不能太心急,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小心地不吓到她。

他深吸一口气,靠近她耳边轻轻地说:「你一个人真的能好好照顾自己?」

于夕汐敏感的颤了颤,被男性气息吹拂的耳朵既麻又痒,泛起一片红潮,「我……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别小看我。」

「我看你明明没长大,就像个小孩一样任性又不听话。」他惩罚的轻咬她的耳朵,惹得她一声惊呼,随即他满意地说道:「这一下就当作惩罚,下次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你不是我爸爸,没有资格惩罚我。」她的小嘴不满的噘起。

「你说谁没资格?」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语带威胁,「要不要和我一起住?不准说不。」

「不……不可以。」她说得结结巴巴,红潮满面。

「嗯?」他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颗,知道她的心已经动摇,「再说一次。」

「不……」

这时,克雷斯忽然松手,恶意的看著那张略带失落的脸,说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能勉强你。」

「喔。」于夕汐抚著胸口,说不出心中是怎样的情绪。

她想,如果他再继续逼问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会答应他的要求。

「回神了。」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脸,接著将一件衣服塞进她手中,「把衣服换掉,等我办好出院手续,我们就可以走了。」

她模著衣服,不自在地问:「你不现在先去办吗?」

「何必呢,等你换完再一起走也不迟。」

于夕汐的小脸一片火红,紧张的把手上的衣服揉得皱皱的,「那……我要换衣服,请……请你先离开好吗?」

克雷斯的眼眸顿时变得深幽,他看著她因有些不自在而起伏不止的胸口,幻想她甜美诱人的身子赤果地呈现在他眼前,身体因为欲望而紧绷疼痛。

「我在门口等你。」他的声音沙哑,理智不停催促自己的双腿迈步,远离她的诱惑。

房内,于夕汐褪上病人的衣服,仔细模了模将要穿上的衣裳,发现它不是自己原本的衬杉,而是一件全新的洋装,这发现让她更加羞红了脸。

她将洋装的拉链拉开,然后缓缓套上。

正当她要将背后的拉链拉上之际,一道男性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颈项上,大手接过她手上的动作。

「我帮你。」克雷斯低语道。

于夕汐立刻转身,心跳飞快的抚著胸口,一手触踫背后,发现拉链已被拉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听到脚步声?」她忍不住猜想他究竟有没有看到她换衣服,却又怕自己想太多而不敢问出口。

「也许是职业病,让我养成不出声的习惯。来。」克雷斯将她勾抱到身前,温柔的替她将洋装的腰带系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方才去办出院手续,回来后看见你正在拉拉链,才过来帮你。」

好险!她松了一口气,却没发现身后的他眸光一闪,欲念瞬间飞窜而过,动作极不自然。

「好了。」他拍拍她两侧的腰,非常满意,「粉绿色果然很适合你。」

「是吗?」她忽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羞得舌头打结,话也说得不清不楚,「衣服……很……很合身。」

「我事先拿捏过尺寸,当然合身。」他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医院。一路上,于夕汐仍一脸呆滞。

拿捏?他是怎么测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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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斯果真把亚斯当小弟使唤,一下子要他去购买民生必需品和食物,一下子要他采购女性服饰,害他连连被专柜小姐投以异样的眼光。

亚斯气极,他真是受够了!

「我的脸是女性化了点,但像是会穿这种衣服的人吗?」他愤愤的甩上车门,发出「砰」一声巨响,随即像火车头般冲到克雷斯面前,把一袋洋装重重的放到他手上。

「你客气一点。」他连看也懒得看一身火气的亚斯一眼,开始批评那些衣服,「我要你买高雅的衣服,可不是要你买得太过古板,还有,深色的衣服不适合她,粉嫩色系比较能衬托她雪白的肤色,另外,这件裙子太短了,她并不需要穿它跳大腿舞。」

「你在挑剔我的品味?」

克雷斯将衣服扔给他,「我从不挑剔,我只是嫌弃。」

「什么?我这个亚洲分部代理总裁亲自下海买女人的衣服,你不心存感激就算了,还……」

「废话少说。」

他打断亚斯的长篇大论,「食物呢?」

「在后车厢。」亚斯委屈地道,走到后车厢打开车盖,「阁下就慢慢挑吧。」

克雷斯翻了翻,鸡鸭鱼肉、生鲜蔬菜都没少,罐头、鲜奶也都是最近的日期,他难得满意的点头,「做得很好,非常周到。」

「当然,食物可是我最拿手的。」亚斯高兴的不忘吹捧自己。

「你是厨师?」克雷斯怀疑的目光扫向他。

亚斯无辜的眨眨眼,「我是说,品尝食物是我最拿手的啦,哈哈。」

克雷斯懒得理他,径自抱著食物走进于家大门。

「喂,等等我!」

亚斯跟在他身后想走进屋内,却被挡在门外。

「为什么?」他不服气的哇哇叫。

「病人不能看到疯子,否则有碍身心健康。」克雷斯说完后便将门关上。

疯子?他瞪大眼指著自己,「我被他骂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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