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褚寒想起卫衔雪重复的伤痕,他肩头的口子分明有一道是自己刺的,卫衔雪当时的眼神凶狠极了,像是要反过来给他一刀,但他想来说给父亲听,他怕是也不信,“算了……伤他确有我的一份。”
江辞敛眉,抬首了一刻,“我要是不提醒,你也觉得燕国那个质子该死吗?”
“他当然该……”江褚寒嘴硬惯了,但“死”字没说出口,他又沉默了道:“举国上下,应该没谁不恨他吧。”
江辞继续剥着橘子,“两军战前,此番梁国军士死伤数万,你猜燕国死了多少人?”
江褚寒没回话,江辞等了会儿,“那你觉得燕国的百姓会恨你吗?”
“我又没……”江褚寒明白什么,他喉间微涩,“我知道。”
“我也,我也没有真的想杀他。”江褚寒被溅了滴橘子皮上的汁水,他抹了下侧脸,“他说的实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