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瞪视著他,「好,我承认,我承认我心里的确很不是滋味。如果你看见有个男人陪著你老婆来和你办离婚手续,两人还一副亲热恩爱的样子,你会不难过吗?」
张凯文闻言一愣,「有这种事?」
「唉!」我重重地叹口气说:「我不想再和你讨论我的婚姻。」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回头说:「我走了,过两天再和你联络。」
离开他的办公室,我直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直达高雄的单程车票,坐上了火车。火车轰隆隆地开离了台北,往南疾驰而去口我放逐自己,不管是海角天涯,只要能远远地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我都愿意去。
伤心?你伤心吗?我问著玻璃窗上映出的脸孔。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额头上并列著几条细细的车轨纹,曾经光彩焕发的眼楮,如今正带著明显的苍凉和忧郁,一瞬也不瞬地回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