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来又瘦又黄。
「恩慈,称——怎弄成这样?」他痛心地问。
不能靠近床,他只能远远地站著。
「很抱歉,七婶忙不过来,我只能厚著脸皮麻烦你。」她的声音很轻、很弱,眼楮也没光采。
「这是什话,我乐意效劳。」他忙说。
「麻烦的不是我,是爸爸。」她叹口气,她是不愿受人恩惠的,但目前只能这样:「七婶没法子日夜照顾他——」
「我,我有义务照顾他,放心,我照顾他。」他冲口而出的话,的确出自内心。
「白天七婶还是可以帮忙,你当然要上班,只是晚上——」
「我搬去你家陪他住。」他想也不想的。
她呆怔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子说。
「那——也不必,」她吸一口气:「晚上麻烦你去抱他上床,替他关灯,关窗锁门就行了;第二天早晨七婶会去打理他的。」
「你放心,总之我会安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