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追妻令 第五章

也许是因为害怕,也或许是真的太疲倦了,总之,程倩倩今天一整天都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服饰店也休业一天。

她真的需要放松一下心情,她的生活太紧绷了,再加上最近玉环失窃的事,更令她心力交瘁。

这些天,她常从梦中惊醒,因为她老是梦见莫文槐开口向她要回玉环,她却交不出来,然后她就被他捶得满身淤青。这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也没对她做什么,只是用他那双冻死人的眼眸看她……

她并不是胆小之人,但是他那对眸光,的确教她好生害怕;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吴美娜结婚了,突然间只剩她一个人,她一时无法适应,没什么安全感吧!

她也很疑惑自己那天为何会流泪。她向来不是爱哭的女孩,没道理一个冰冷的眼神,就令她脸上挂了两串泪珠。

程倩倩无意识的拿著电视摇控器一台转过一台,心里打算放自己几天假,好好的休息放松心情。而且她还可以趁这几天休假的时间去银楼看看,或许能让她找到一只和莫家传家之宝一样的玉环也说不定。

虽然她压根儿就没看清楚过那玉环的「长相」,但她想,莫文槐是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又将玉环送给了母亲,他也一定不清楚那玉环究竟是何模样,选蚌模棱两可的,应该可以过关才是!

这事得趁莫家二老还未回国之前办妥,否则,要是让莫伯毋看出了端倪,那她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咕咕钟的乐声提醒她现在已是八点钟,她这才惊觉自己还没吃晚餐呢!关掉电视,她拎了皮包出门去解决民生问题。

莫文槐对自己那天的行为懊悔不已,他原本只是想去探一下口风,没想到居然将她弄得浑身颤抖。

他想,这下她一定对他更反感了。

今天晚上,他特地将自己打扮得非常「平民」,不再是西装笔挺,反而换上了衬衫、牛仔裤,还把皮鞋换成了球鞋……

他已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作这种打扮了,刚换上时,他还觉得很别扭。

他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球,偶尔还会泡泡小妞……

没错,他现在就是要去泡小妞。

对著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他带了一朵红玫瑰,吹著口哨,信心满满地出了门。

莫文槐带著满心的自信来到「霓裳’’服饰店前,见到店门探锁,他的眉头也跟著锁紧。他车头一转,来到程倩倩的住处,警卫却告诉他,她出去了。

他失望极了,原本地是想来和她道歉的,但是……要道歉也得有个对象呀!偏偏那个「对象」此时不知身在何处?

颓丧地坐进车里,他漫无目的地开著车,脑子里不断猜测著她现在在做什么。回新竹老家?参加朋友的聚会子或者…她正和某位名流绅士约会?

最后那个想法,令他的眉头几乎打成了死结。

像她条件那么好的女孩,有男人约她,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

莫文槐倏地惊醒,他真不敢相信,他的车里满是醋味,而且还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可以确定,就是她了!程倩倩就是他今生令世的新娘。

不知为何,他突然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起初他以为,是因为那儿刚好有个停车位,可是,他停下来做什么呢?他又不逛街……

但是,当他清楚地看到走在红砖道上的程倩倩时;他知道,是缘分牵引著他来到这儿,而他们两人,是注定相属的!

见程倩倩走进一问银楼;他索性就坐在车子里等她。

程倩倩走出银楼后,莫文槐立刻下了车,走进店里询问。

「请问,方才那位小姐,她来买什么东西?」

见老板有些迟疑,他又继续说:「那位小姐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儿,我们董事长吩咐过,只要小姐喜欢的东西,都务必要买给她。」

银楼老板见他这么说,立即将方才程倩倩看的那只玉环拿了出来。

「就是这只玉环,你家小姐对它可是爱不释手呢!」

其实,方才程倩倩是蹙著眉头的。她虽然不太清楚莫家的「传家之宝」到底长得是绿是青,但她直觉这只玉环和莫伯母送她的那只大不相同,所以,她就掉头走人了。

但老板为了多做一笔生意,便昧著良心说:「你家小姐说她很喜欢这只玉环,只是没带钱出来。」意思就是要莫文槐代买了。

莫文槐很是纳闷,程倩倩为何会来买玉环,是为了要找一只代替晶吗?

「先生,我替你包起来哦!」老板殷勤的说道。

「不,不用了,我家小姐不喜欢它。」

他虽然很有钱,但不需要的东西,他可不会乱买的;挥霍无度不是他的原则。

「喜欢,她很喜欢,她说是因为没带钱,不然.定会买下它!」老板自个儿编著谎言。

「是吗?那你就上当了。我家小姐出门的确是不带钱的,但是;她可带了信用卡,要是她真喜欢,她一定会买下的。很抱歉,打优你了!」

莫文槐很有礼貌地回绝了老板;临出门时,却听见老板骂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他冷冷的看了老板一眼,第一个反应是要他向他道歉,他还要教教这目中无人的店家如何做生意。不过,他现在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因为程倩倩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抬头仰望著对街的大楼,英文槐心中想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只要眼神略微轻扫,程倩倩永远都会在他的视线之内。

「就像此刻,他徙银搂出来不到五分钟,便发现他在寻找的佳人,正坐在对街麦当劳二楼靠窗的位子。

靶谢老天,安排她坐在那个位子上,让他得以轻易地找到她。

他迅速穿过马路,走进了麦当劳,点了可乐和一份薯条后,便飞也似的跑上了二楼。

莫文槐轻手轻脚地来到程倩倩身边,低声间道:「小姐,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程倩倩跟角稍稍扫过,看到一条牛仔裤和—双球鞋,以为采人是学生,便头也不抬地答:「可以。」

莫文槐见她低垂著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敢轻易地打扰她,只好安静地吃著薯条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已解决掉一大包薯条,程倩倩却仍然没有抬头的意思。

他略微清清喉咙,用最温柔的声音问她:「你往想什么?」

程倩倩很纳闷,为何—个陌生男子会这么问她,难道他是那种专门找单身女子搭讪的无聊男子?

「你管我在想什么?」她恶声恶气地偏过头,却对上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孔。

怎么会是他?!天啊!她的语气不会太槽吧?

他会不会又赏她一个可以「消署降火」的眼神?

程倩倩眼底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哼!一次也许指吓唬她,现在她可不怕他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莫文槐并没有像上回那样冷冷地看她,只是扬著浓眉,眼中还充满了笑意。

「这么生气啊!谁惹你了?」

他倾身向前,大大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四周的气氛倏地变得暖昧起来。

他看著她矫俏的面容,那吹弹可破的皮肤,配上钿踅的五官,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完美无瑕。

程倩倩猛地倒抽一口气,他无端端地靠她这么近,害得她脸红气喘、心跳加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好生尴尬。

由于旁边有一群嘈杂的高中生,谈话也不太方便,莫文槐便迳自拉起她的手,趁她仍反应不过来时,带她离开这儿。

「放开我!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程倩倩生气地低吼著,对于莫文槐这种蛮横的行为,实在无法苟同。

她明明好端瑞地坐在速食店里享受她的晚餐,他却一声不响——呃,也不完全是没声音啦…反正,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走,就是不对!

包何况,他又不是她的谁,怎么可以完全没征询她的意见拉了她就走,害她连晚餐都没吃完。

「先上车再说。」莫文槐软声哄道。

「我为什么要上车?」她倔强地站在车旁,丝毫不打算妥协。

「你若不上车,我怎么载你去喝咖啡呢?」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她已经答应去和他喝咖啡似的o

「喝咖啡?谁说过要和你喝咖啡的?」她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只是偶尔会用它来提神罢了。

「你不喜欢喝咖啡?那么……喝茶呢?嗯,想必你也不太喜欢。」他突然想起上回去她的住处时,她端给他的那杯果汁。「或者我们找间brUB,喝杯调酒,你一定会喜欢的。」

程倩倩无奈地摇摇头。「莫先生,你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她倏地顿住了,惊讶地打量著他那身颇具年轻气息的装扮。

痹乖!想必他在求学时期,一定迷倒过不少女性同胞。

瞧瞧那壮硕的体格、修长的双腿……穿西装箕是槽蹋了他的好身材。

程倩倩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脸红了。她怎么一直盯著人家的身材?他可是男的的!他该不会以为她对他有非分之想吧?真是羞死人了!

看著程倩倩困窘的表情,英文槐嘴角略微一扬。看来,他「牛仔裤王子」的魅力依然存在。

「我……呃……我什么都不想喝,我要回去。」说完,她转身就走。

莫文槐立刻追上去,挡住她的去路。

「你做什么?」程倩倩有些著恼。

「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道歉。」莫文槐低声下气的说。

「道歉?为刚剐那件事吗?」她指他强行带走她之事。

「不,不是。」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方才那么做有什么不对,他可是帮助她远离噪音哪!她应该感激他才是。

「那是哪件事?」

他现在的穿著,让她忘了他冰冷的那一面。

「上回我在服饰店捉住你的手时,感觉你在发抖,我定是吓到你了。」他很是抱歉。

程倩倩这才恍然大悟。没错,他的确是吓到她了,但她决定采取「死鸭子嘴硬」的方式——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的。

想她在社会上也混了好几年;若是让她那双「狐群狗党」知道她的坚强竟轻易地被他一个眼神打得碎了满地,而且还懦弱韵流下泪来,他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你确定你吓到我了吗?我建议你最好找个时间,去看看精神科医师,」程倩倩神色自若的说著,令莫文槐的眉头皱成了川形。

当时他明明感觉她的手在颤抖,而且她的跟中充满了畏惧……

那一幕他是记得很清楚的,否则他不会如此耿耿于怀,而且急于找到她,好当面向她致歉。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你道歉。甚实我只是偶而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我并不是常常那么冷漠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话要是让他公司的员工听见,想必个个都会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那关我什么事?」程倩倩一副旁观者的语气。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你想想,为了那只玉环,我必须要娶你才能拿回它;为了能娶到你,首先我要让你知道,我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说得有些心虚。

在商场上,提到「莫文槐」这个人,谁不知他的冷酷、独断独行;尤其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的威严更是充斥在每个角落,人们连抬眼看他都不敢了,哪还敢和他相处?

不过,那是不了解他的人才会这样认为,其实他也叼以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他的父母,还有表妹王怡婷都可以为他作证。

「玉…玉环啊!」

程倩倩听到这个令她好几天都食不下咽酌名词,原本还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此刻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慌措。

「是啊,我们莫家的那只传家玉环,它远大吧?」莫文槐明知故问。

「在……在呀!」程倩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逼出这句话来。她绝不是故意要葡谎的,她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来面对他无情的指责。

「在就好!希望在你嫁给我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会好好地保管它。」他又故意补上一句:「你会保管好我们的传家之宝吧?」

「呃……会……会呀!」她太慌了,没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

「那就好。你还要土哪儿去吗?」

程倩倩摇头。「没有。」

「那我送你回去。」

「哦,好。」

莫文槐暗忖,她现在一定是又慌又怕,不然怎会如此轻易就答应让他送她回家,连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也挥然不知……

看她这副模样,就算他拿结婚证书让她签名,她一定也会像签收花束一样地爽快。但他不想「趁人之危」,他要她心甘情愿、快快乐乐、欢欢喜喜地嫁给他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她现在想必是为了玉环的事苦恼不已。他决定过几天再向她说明事情的真相,至于现在——就让他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温顺吧!

莫文槐愉快地微笑著,将怀中的佳人搂得更紧了。

程倩倩站在人群中,盯视著舞台上那些身段姣好的模特儿身上所穿的衣服。

今夏流行的服装,依旧和去年没什么两样,一样的中空装、超短的迷你裙,配上双「至高无上」的高跟鞋……很是时髦、很是亮丽、很是耀眼。

她看得正入迷,一只男人的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头。程倩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无心的,使又回过头,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小姐,你还愣在这几!戏都已经开始了,你以为你是来看戏的吗?」

说话的是这次服装的设计师——JJ。他以为程倩倩是新来的模特儿……以程倩倩那高挑的身材和姣好勺外型,不当模特儿,实在是太可惜了!

程倩倩再次回头,确定那男人的确是在和她说话,但他的话,她压根儿听不懂。

什么戏呀?如果舞台上的表演算是一场戏的话,那她的确是来看戏的。

「大小姐,是否可以请你移动你的玉脚,走到后台去?现在可不是你观摩的时刻。」

原来,有一件紫色的纱袍,需要一位非常淑女的女孩来展示它,偏偏他旗下的模特儿都应他服饰的要求,全把长发给剪了,而且还在头发上了色——酒红、珍珠紫、银蓝……各式各样的发色都有,就是没有自然的黑色。

面且她们那种时髦的外型,根本就和他所设计的纱袍搭不上线。原本他是属意王怡婷,但她也为他那些时髦服饰削了发,他只好另外再寻找一位黑色长发的模特儿。

虽然这位模特儿只需上场一次,但她也不能这么悠哉地站在前头,而且还一副若无其事韵样子吧?

程倩倩非常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但是……

「先生,你是在和我讲话吗?」她忍不住问道。

「别和我开玩笑,你要知道,当我心急如焚时,最恨别人和我开那些没有营养的玩笑。」JJ的五官已扭成一团。

「我并没有和你开——」

程倩倩话还没说完,就被蓄著长发的服装大师JJ给拖走了。

她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只好跟著他的脚步,不知道他到底要把她拖到哪里去?

前台笑脸迎人,后台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王怡婷一边换著衣服,一边瞪视JJ重金礼聘来的模特儿。

「看什么看,不服气呀!红毛丫头!」那个有著一头乌黑长发的模特儿,不甘不弱地回瞪王怡婷。

「哇!真难看!」另—位模特儿看不过去,也说了两句。

「哼!银毛鬼!」黑发模特儿朝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孩哼了一声。

「你少得意!要不是JJ要我们礼遇你,我识定狠狠揍你一顿。」银发女孩换上另一套展示服,嘴里还骂著三字经。「他妈的!」

「姊妹,为这种女人降低自己的气质,实在是不值得呀!」王怡婷拍拍银发女孩的肩,「相信我,这种只有身材、没有脸蛋的女人,在服装界是活不久的。」

「你敢这样说我?」黑发女郎起身就要打人。

「别以为我会怕你,要是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识定让你带著熊猫跟上场!」王怡婷年轻胆大,压根不怕眼前这个和她比起来算是「老者」的女人。

「你要再惹我,老娘就不上台表演,看你这个臭三八怎么和JJ交代!」黑发女郎有恃无恐地诡笑著。

「哼!你才是臭三八!」王怡婷换好了衣服,出备上台。

这时,JJ正好拖著程倩倩走进来。

一看到JJ进来,黑发女郎立刻上前诉苦。

「JJ,这个女人欺负我,还有…还有刚才那个银毛女。」。她指著王怡婷,却四下找不到那个银发女孩,想必是上台去了。

「她是谁呀?」JJ指著眼前的黑发女郎,疑惑地问著王怡婷。

由于演出的一切琐事都是助理处理的,他只管自己设计的衣服能得到多少掌声,和赚进多少金钱,所以除了他旗下的模特儿外,他根本就不认识其余的演出者。

「一个疯女人。」王怡婷故意说著。

JJ瞟了黑发女郎一眼,实在不想批评她的长相。「谁放她进来的?」

王怡婷耸耸肩,旋身走上舞台。

经过助理进来一番解释后,JJ不禁蹙著眉头,打量著眼前的黑发女郎。论身材,她是可以过关,但面貌…不不不,他精心设计的紫色纱抱绝不能让她糟蹋,若要找她,那他宁可让王怡婷顶著假发上场。

「教她走。」他简短的下了指令。

「可是…她是来穿那件紫纱抱的,若让她走,那谁来…」JJ的助理望向程倩倩;「她是你自个儿找来的?你该不会是要让她上场吧?」

虽然他也觉得让程倩倩上场是最适合不过了,但是他已经和那个黑发女郎签了一天的合约,这…这真教他为难呀!

「没错,我就是要让她上场。」JJ满意地看著拥有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身材的程倩倩。

「不,你在开玩笑吧!我不会走台步的。」程倩倩这下不得不抗议了。她终于弄清楚这个男人硬将她拖走的目的。

「你放心,你可以做到的。」JJ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可是……她怎么办呢?」助理指著站在一旁的黑发女。

「依照约定给她钱,我不需要她做表演,诸她回去吧!」

JJ无情的说完,便拉著程倩倩到一旁去。

面对这种情形,再蠢的人也知道该自动走路了。黑发女郎气呼呼地拎了化妆包就走。

目送著黑发女郎离去,程倩倩真是觉得万分抱歉。幸好那女孩可以拿到酬劳,不然她可真是愧对人家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但终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害得那女孩无法表演。

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著JJ教她的台步,直到JJ露出满意的微笑,她才被请去换上那件紫色纱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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