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如果你真的完全放下了,就不會記掛著要我們這些朋友看到她還問她過得好不好,要嘛就徹底地斷個干淨,要嘛就直接到她面前下跪,說你當年做了錯誤的決定,求她回頭。」
「她都已經度過痛苦,好好地走在她的人生道路上了,又何必回頭?」
吳雅紗雙手插腰。
「你怎麼還是這麼別扭?前陣子那個鄧育成不是在寫什麼短篇小說嗎?實在應該叫他把你這種怪咖寫進去。」
駱靖天低頭嗄聲說道:「我不是怪咖,我只是親眼見識過悲傷的力量。我爸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往生,之後我媽至少有三年的時間,每天都要靠鎮定劑才能入睡。」
「但你沒死,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我是定時炸彈。」
他咽下嘴里開始變苦的薄荷葉,喝了一口茶。
「因為有可能會引爆,所以就干脆先截肢?」她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