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他摇摇头,「有人生下来有银匙,有人要苦干一辈子。」
他自己开大门,走了。
我一个人静静的坐著,坐了很久,到浴室去洗一把脸。有什么分别呢?用七角钱一块的肥皂与四十二块钱一块的肥皂,这张脸还是这张脸。
我用手捧著头想很久,天黑了,今天是我新居入伙的日子,他在哪里?
我打电话给百灵,张汉彪很对,她并不在家。她告诉我她在家,但是她并不在家。
我下楼,叫一部街车到旧居,我看到他那部黑色的宾利停在楼下,已经被抄了牌。
我忽然明白了。
他一直在那里。
他趁我不在,赶来找百灵。
百灵从来不曾约会过张汉彪,她在约会我的情人。
我有一丝愤怒。他们使我觉得做了傻瓜。我还买了戒指送给她,我还同情她从此会一个人住在这层小屋子里。